使臣馆,蒙颇抿紧嘴角,“公主,杨束他是什么意思这都第五天了!”“许家在筹备婚事了,他拿我们当什么!”蒙颇气的不行,还没到手呢,就始乱终弃!早知道是这样,就不来了。他杨束不稀罕,多的是人稀罕他们公主。崔听雨给花浇水,“他有他的考虑,我们等着就好了。”“公主,杨束不会是得到吴州,过河拆桥吧”“蒙颇,吴州和秦国如今是一体,你得敬他,不可胡乱猜疑。”崔听雨带了一丝威严。“帝王可以跟你胡闹,但你不能真把自己和他放在一个位置。”“过了那根线,许就是杀身之祸。”“尤其你现在待的地方是秦国。”“若再口无遮拦,就回吴州。”蒙颇呐呐张嘴,“公主,属下知错了。”“除了必要的人,其他的,全部返回吴州。”崔听雨语气淡冷,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连蒙颇都开始不满,更别提其他人了。再放任,只会难以收场。崔听雨虽不知道杨束为何迟迟不召见她,但其中,定有原因。她要做的,是耐着性子等。就算杨束要算计谁,这人也不会是她。她身上的价值,可全给出去了。蒙颇半个字不敢多说了,立马下去安排。业国,业帝满脸疑惑,杨束大张旗鼓迎娶听雨,可人到了会宁,突然就没声了。这里头,出了什么变故谈崩了想到这,业帝有些高兴,他就知道听雨不是不顾家国的人。只要她服个软……业帝情绪又低了下去,他们中间隔了这么多,听雨怎么可能跟他服软。眼下还是先把杨束的人踢出业国。好在二者还没真正结合,处理起来不难。“准备仪仗,迎长公主回国。”业帝对暗卫道。不能再给外敌可趁之机了。他们父女斗,属于家事,轮不到杨束插手。杨束要在,高低说一句,论不要脸,还得是你啊。能欺负,就君臣,欺负不了了,就家事。老登,女婿也能参与家事,想撇开他,门都没有!萧国,荀慎把玩着玉石,眉头紧锁,他没拿下秦国,杨束倒对业国动手了。崔听雨是什么时候同杨束勾搭在一起的丢开玉石,荀慎骂起了业帝,都是这个老不死,他不宠溺幼子,能有这些事崔听雨能走投无路,寻求杨束的帮助明明有个能干的女儿,非逼去外敌的阵营,他是摔进茅坑,脑子让屎糊住了还是没想到,不然,他就安排个俊秀的小将军去勾-引崔听雨了。注意力都在秦国,叫杨束钻了空子!那玩意咋发展的这么快!前脚刚把郭氏收拾,帝位都没坐稳,他就谋算业国了!关键还迈出去了!荀慎气的心肝疼。如今人到了秦国,入住使臣馆,哪怕没谈拢,杨束也不可能放人。崔听雨在秦国,吴州除了听杨束的,还有别的选择明知道事成定局,但荀慎不甘心啊。他这边进展缓慢,杨束呢,马插上了翅膀,直接飞了起来。荀慎自认情绪稳定,但此刻,他想把毕生的脏话都骂了。你特么的大爷的!再这样下去,秦国必成大敌。荀慎转着圈踱步,就算打不下杨束,他也要让他飞不起来!“余庚,去联系崔听雨,告诉她,杨束能给的条件,萧国也能给,而且更多!”可惜皇帝是个废的,不然,后位跟妃位,明显前者更具吸引力。也只能想想了,萧盛安配崔听雨,那不是条件,是威胁。隋王府,萧漪手腕一转,将剑收回剑鞘。萧任南忙上前,接过她手里的剑,“阿姐,虽过了三月,但还是要小心些。”扫了眼萧漪的肚子,萧任南心里的疑惑越发重,他是没见过妇人产子,但基本的东西,还是知道的。这不到四月,怎么就显怀了还很明显!“阿姐,何先生怎么说”萧漪抚上腹部,笑了笑,“或是双胎。”萧任南愣住,迟疑开口:“要都是男孩”“生下来再说吧。”这会谈论怎么处置,太早了。萧漪擦去头上的细汗,“让你查的东西查的怎么样了”冢齐去了趟秦国后,就没了动静,他既算出了点什么,不该这么沉寂。萧任南点点头,“冢家人与武勋侯府暗地里有来往。”萧漪蹙眉,缓缓吐字,“真不是个让人高兴的事。”看着竹林,萧漪手一下一下的抚着肚子。若所谓的天命之人在刘家,围攻秦王府一事,他们怕也参与了。杨束记仇的很,势必不死不休。为拉个盟友,和杨束成死敌,并不是萧漪想见的。对冢家,她也是真不喜。“让我一个人走走。”萧漪挥退萧任南。站在水池边,看着水里的倒影,萧漪有了决断。武勋侯府和杨束,她到底要偏后者一点,毕竟腹中的孩子,与杨束有关。被带目的的生出,若父亲与母亲再是死敌,一方注定死在另一方手里,这个结果,对她腹中的孩子来说,过于残忍了。“阿姐。”见萧漪回来,萧任南去扶她。“将人撤回来。”萧任南没意外,杨束势头猛,以后局势怎么样还不知道呢,为了武勋侯府和杨束对上,划不来。“我一会就把信送出去。”萧任南扶萧漪坐下,“阿姐,崔听雨到了会宁,但杨束并未见她。”“我们可要探查探查原因”接过茶水,萧漪饮了两口,“过去了,可不一定回的来。”“人到了会宁,就是崔听雨反悔了,也由不得她。”“既然不可能更改结果,这里头发生了什么,又有什么重要的。”“以我对杨束的了解,他可不会昏头。”怕是上鱼饵,钓鱼呢,萧漪目光悠远。萧任南神情凝重,“这么看来,是陷阱。”“阿姐,我们要不要反着来,给他送上贺礼”“与秦国的关系缓和,我们也能有更多的时间筹谋。”萧漪轻笑出声,“你呀,想的还是不够多。”“杨束与吴州联合,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