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这五金的价,属实有些高了。”禇四爷拧眉。禇五爷眯了眯眼,“高是高了点,但只要我们将蚕丝拢到手里,便是十金也卖的出去。”“为了后面的计划,只能让这些奸商得意了。”“也是。”禇四爷笑。“几百万两银子而已,对我们来说,算的了什么。”“杨束放着业国长公主不理,去娶许靖州的妹妹,年纪不大,倒是先糊涂了。”“糊涂了才好。”禇五爷泼了桌上凉了的茶水,“他糊涂了,咱们才好要他的命。”“对了,杨束迎新人,我们是不是该备份礼”禇四爷勾了勾嘴角,眼底全是恶意。“四哥,你现在才想起,就是送也来不及了。”禇五爷悠悠道,手把玩着核桃。“看你这样子,是早备上了”“快说说,送的什么”禇四爷急切的问道。禇五爷笑,笑容诡异又阴寒,“一具新生男婴的骸骨。”禇四爷笑容扩大,“这杨束不得气死”“为什么生气”禇五爷满是讶异,“他没儿子,我给他送一个,难道不该感动”“还是你狠啊。”送男婴骸骨,可是咒杨束断子绝孙。就是怀上了,也保不住。禇四爷指着禇五爷笑骂,两人的心情都十分的好。光想到杨束气急败坏的表情,他们心头就说不出来的舒畅。真以为做了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他们禇家,是他能挑衅的……“月瑶,大哥一直在,受了委屈就回家。”许靖州放缓了步子,对背上的许月瑶道。许月瑶眼眶红了红,轻吸鼻子。“今儿是大喜的日子,不能哭。”“马上就到门口了,皇上很喜欢你,亲自来迎了,你们会恩爱白头的。”许靖州扬起笑,对自己的妹妹表示了最真挚的祝愿。“大哥……”许月瑶哽咽,手指紧了紧。杨束迎上前,握住许月瑶的手。温热的掌心,让许月瑶的心安定了不少。“月瑶就交给皇上了。”许靖州对杨束低下头。“大舅兄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呵护她,我活一日,便没人能欺负月瑶。”杨束一脸认真的承诺。许靖州笑了,他把许月瑶背进花轿。“起!”喜娘喊。皇家以寻常百姓的方式迎亲,喜娘也是头一遭见,但皇上要求,谁敢说不字。对许家女,皇上是真宠啊,除了正妻,便是宫里的娘娘,也坐不得八抬大轿。“方校尉。”密卫挤入迎亲的队伍,贴近方壮,将他扯去一边。“出事故了!”……偏房里,吏部郎中黄涛哭的一抽一抽的。别说抓儿子,就是抓他老母,他也不敢送啊!上一个叛变的,可是赏了五马分尸。他几条命啊。搅了婚礼,全家都不够死的!还好他有心眼,打开瞧了,没傻愣愣的送过去。真特么的阴毒啊!看骨架分明是刚出生的男婴,还浇了血!“呜呜呜……”他的命就不是命吗儿子没了可以再生,这东西送出去,根就真断了。……“皇上。”密卫掀开盖着的布。仅一眼,杨束眼底就弥漫起杀气。“贺礼我们检查的极严格,即便吏部郎中不主动交代,也不会叫这东西进门。”“已经去查了,最晚明早能出结果。”密卫肃然道。在会宁,如此嚣张,真是不知死活。除非凭空消失,不然,别想逃出去。“埋了吧。”杨束语气平淡,迈步就走。直到他走出很远,密卫才敢动,他抬手抹了把头上的冷汗。使臣馆,崔听雨抿了口茶,“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我叫人”“那也得有人啊,秦帝迎新人,哪还有心关注公主这里。”侍女悠悠道。蒙颇暗暗翻白眼,他不是人周边的侍卫不是人横着就杨束的人是人“公主,你听,多么喜庆的鞭炮声啊。”“秦帝将你的脸面置于何地”侍女同情的看着崔听雨。“再废话,本宫让蒙颇杀了你。”侍女一噎,情报有误,业国长公主这脾气,分明不好。她都还没开始刺激,就怒了。“公主,杨束能给你的,我们也能给,只会多,不会少。”侍女笑道。“藏头藏尾,连名字都不敢报,本宫看着很好骗”崔听雨凝视侍女。“萧。”侍女吐出一个字。“论对业帝的厌恶,我们比杨束更甚。”“公主,不若换个人合作”“只要你点头,不惜代价,我们也会带你出会宁。”崔听雨起了身,“蒙颇,将人绑了,给秦王卫送去。”侍女傻眼了,杨束都这样对她了,崔听雨还跟杨束一条心她看着也不像痴男怨女啊!“公主,我真是萧国人!”“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杨束这样的男人,值得你付出吗”“他根本就没拿你当回事!”“他对你,从始至终都是利用!”侍女一边躲闪,一边喊,试图喊醒崔听雨。蒙颇翻白眼,这话说的,好像他们多真情实感一样。杨束虽也是坏心眼,但坏里面,好歹有点好。可这群人,一看就坏彻底了。没有怜香惜玉,蒙颇一拳打在侍女脸上,紧接着一脚给人踹飞出去。侍女吐出一口血,有心爬起来跑,但在蒙颇第二、第三脚下,昏死了过去。崔听雨看向原来的秦王府,现在的帝王宫的方向,这侍女能摸进使臣馆,都是杨束纵容的。他是想看看哪些势力会来破坏和亲从而将敌人分辨清楚听着远远传来的鞭炮声,崔听雨垂下眼帘,也是小气,好歹认识这么久,一杯喜酒都不请她喝。牵住许月瑶的手,杨束领她进去。将人送到新房,借口给许月瑶拿吃的,杨束去了亭子。“皇上,使臣馆很热闹。”牌九道。“业国长公主肯定抢手啊,有几波人”“四波。”牌九回。“萧国两波,业国一波,还有一波不明确。”“业国是忠信郡王。”“忠信郡王”杨束挑眉,“他一个老淫棍,什么时候操心国家大事了”牌九欲言又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