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崔冶背着小包裹,追上杨束。他睡的好好的,密卫闯进他的房间就说走。看样子,还挺紧急的。可会宁县是秦国的国都,就算五国联合,也没这么快打来吧杨束把缰绳给崔冶,“你与崔听雨许久未见了,我既把你叫了回来,自要让你们姐弟团聚。”崔冶瞧杨束,“皇姐不是回了吴州”杨束点头,翻身上马,“没办法,我见不得姐弟分离的惨事呢。”崔冶呆了呆,眼皮上翻,之前囚禁他皇姐的,是鬼不成“发生什么事了”“真是去吴州”崔冶觉得杨束又在胡言乱语,戏耍他玩,今时不同往日,杨束一个皇帝,哪还有闲心跑去吴州。“驾!”杨束没答崔冶,先一步冲了出去。“是不是皇姐出事了!”崔冶猛夹马肚,声音急切。“不是她,是你。”“我”崔冶一脸疑惑,“我怎么了”“你被刺杀成功了。”杨束瞥了他一眼。崔冶愣住,“皇姐呢”“刺杀的是你,又不是她。”杨束缓下来的马速提了上去,没跟崔冶说具体情况。换谁都接受不了亲生父亲要自己死。崔冶跟在杨束后面,肉眼可见的沉默了。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吴州的崔冶人虽是假的,但守卫,跟他在的时候是一样的。为了不暴露,“崔冶”基本不外出,一般人别说刺杀了,连见都见不到。他未真正理事,能结的仇敌有限。对他起杀心的,更是数的过来。崔冶捏紧缰绳,抬头看了看夜色,一个父亲再不喜欢自己的孩子,也不会动杀念,一定是其他人。一定是这样。崔冶在心里不停的喃喃。……“公主。”蒙颇把午饭摆放好,“你多少吃一点。”“人到哪了”崔听雨凝望院里的枯木。“已过笉山。”“笉山啊。”崔听雨眸子动了动,“这么说,再有两日就到晋城了。”“好像要下雨了。”崔听雨看着上空汇聚起来的黑云,无意识吐字。“先生最不喜欢雨天了。”“公主,卢琢会小心护好棺木的。”蒙颇往前走了一步,“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住的。”“我知道了,退下吧。”崔听雨身子未动,眸子如幽深的湖水,平静无澜。“属下、告退。”蒙颇虽想再劝,但清楚自己强逼不了崔听雨。带上门,他轻步出去。黑云越聚越多,风将窗户吹的哒哒作响,哐当一声,崔听雨束发的簪子掉落在地,三千青丝不受控的随风飞舞,将人衬的越发孤寂。轰隆一声雷响,雨落了下来,崔听雨伸出手,接住飘来的雨滴,手心不多时就湿润了,凉意直达心底。公主府外,一穿着蓑衣的青衣男子对侍卫抱了抱拳,开口道:“我家世子请公主到隽水茶楼一叙。”侍卫看了看他,转身往里走,找到蒙颇,他把青衣男子的话说了。蒙颇抬起眼,世子看来沈珩又来纠缠公主了,他消息倒是灵通。挥了挥手,蒙颇让侍卫回去。看着一口没动的饭菜,蒙颇心里叹气,收敛起情绪,他望向站在窗前的人,“公主,沈珩来了。”崔听雨身子终于动了,她将手倾斜,让雨水从掌心滑落,辨不出感情的声音从她嘴里传出,“带他过来。”“公主”蒙颇满眼讶异,见崔听雨不再出声,只得去办。隽水茶楼,沈珩放下茶杯,越过蒙颇的时候,他嘴角噙起愉悦的笑,公主府,他再三登门都进不去,如今崔听雨却主动请。她终于是放下了傲气,看清形势了。蒙颇沉默的跟在后面,腮帮子紧绷,公主一向不喜沈珩,对东远公府,也无亲近之意,如今,理会就算了,居然还请进公主府。难道真是悲伤过度,寻求安慰蒙颇不想揣测崔听雨,但生怕被沈珩钻了空子。进公主府大门前,沈珩脚步顿了顿,抬头看了两秒匾额,他眉宇舒展,大步往里走,将地上的雨水踩向两边。房门前,蒙颇嘴角抿了又抿,惊雷响了两道,他才朝里禀:“公主,沈世子带来了。”好一会,房门才打开,崔听雨长发未束,就垂在腰间,玉颜绝美,犹如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沈珩呼吸窒了窒,眼底火苗跳动,满满的占有欲。“公主。”沈珩行了一礼,这一次他再不掩饰,明晃晃的展露出对崔听雨的势在必得。崔听雨凝望沈珩,看的十分仔细。蒙颇心里一咯噔,这怕不是真在考虑“公主……”蒙颇想说点什么,他对沈珩和杨束都没好感,但要两者放一起,还是选杨束吧。那玩意好歹是个能做主的,能力也算行。崔听雨打断蒙颇,直直盯着沈珩,声如幽泉,“你心悦我”“是。”沈珩目光不闪不躲。“业帝昏聩,公主受的委屈,我定帮你讨还!”沈珩语气铿锵有力,眼神坚定,给人可靠之感。崔听雨笑了,她看向蒙颇,吐出两个字,“拿下。”“啊”蒙颇呆了一瞬,立马朝沈珩冲去。动作之快,就是崔听雨想反悔都来不及。“公主”沈珩拧紧眉,不解的看着崔听雨,“这是何意”崔听雨拔出剑,快而准的刺进沈珩的右臂,“本宫再落魄,也不会屈于逆贼。”“你们那点算计,是想瞒过谁的眼”“如此明目张胆,真就以为本宫只能由着你们拿捏!”崔听雨眸色冷厉,眼里全是对沈珩的不屑。沈珩满脸惊色,怎么也没想到崔听雨会冲他挥剑。压下怒意,沈珩沉着声开口:“公主,看清形势吧,你已经无路走了,嫁给我,与丹郡联手……”“啊!”沈珩痛叫出声。崔听雨看着剑尖上滴落的血,眼睛暗了暗,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把他带下去。”崔听雨捏紧剑柄,克制心里的杀意。“我等着你求我!”沈珩朝崔听雨喊,因愤怒和疼痛,俊朗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