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裘嫣往前扑,试图抓住杨束。杨束头也没回,上了另一艘船。要不是二十万两,裘嫣已经下湖喂鱼了。…柳韵坐在马车里,正想着事,外头突然响起箭矢破空声。“保护二夫人!”密卫第一时间抽出刀,把马车围了起来。将箭矢砍落,他们警惕的看着四周。不多时,城防卫过了来,问明了情况,立马展开搜捕。“二夫人,可有受惊”密卫站在车厢外,朝里问。柳韵掀开车帘,抬眸扫视了眼现场,“仅放了一箭”密卫点头,将从箭矢上取下的纸条递过去。柳韵微蹙眉,看来,不是刺杀。展开纸条,看完上面的字,柳韵敛下眸,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纸条上十个小字:柳菱在西郊,申时不到,杀。这是要把二皇子幸存的人给她凑齐“二夫人,还要去九曲湖”柳韵点头,密卫退后两步,示意车夫驾马。…“娘子,你怎么来了。”看到柳韵,杨束不可谓不惊喜,满脸笑意,“放心不下我”“上车。”柳韵当先迈步,被杨束拉住。“上什么车,上船,咱们都多久没约会了,难得今儿就在湖边。”杨束兴致高,密卫又看着,柳韵只得先依他。“别闹,有正事同你说。”杨束抬起头,“伤心了,你居然不是来送解药的。”杨束正了正坐姿,嬉闹的神色收敛。柳韵把纸条给他。“这是”杨束面色怪异,“刨尸了”柳韵白他,“从箭上取下来的。”杨束眸子一凛,上下打量柳韵。“只放了一箭,密卫砍落了,射箭的人,城防卫已经去搜捕了。”“好大的胆子,本王对他们还是仁慈了。”杨束眸色冷冽。柳韵抿唇,“这些人根系极深,郭启那,知道柳菱的,并不多。”“可见他们早已渗透建安。”“若我没猜错,春风散是他们有意透露,这类药,我最知道其厉害,不可能放心,势必要出门。”柳韵看杨束,“你动筷子了”杨束点了点头,一脸纯真,“有什么不对吗”柳韵皱眉,“按理,你只要上了船,就一定会中招。”“他们势必助裘嫣成事。”“但你……”柳韵有些不确定起来。“我昨儿找余郎中拿了药,半个时辰内,气血稳的很。”杨束笑的腼腆。他这个人最喜欢稳妥了,谁知道裘嫣有没有趁密卫不注意,往菜里、衣物里整春风散。九曲湖离秦王府可有段距离。“娘子,你怎么不说话了”柳韵觑杨束,“你故意的”“什么故意”杨束挠了挠头,很是不解。“装。”柳韵扑过去,揪住杨束腰间的软肉就是一个旋转。“嗷!”“杀人了!”杨束连连求饶。“你现在一心扑在宁儿身上,我不过是想和你看看湖景!”“这也有错吗!”杨束满脸伤心。柳韵噙起笑,凑近杨束,“你是想试试船上的滋味吧”“咳,你看你,怎么能把别人的小心思说出来呢。”“嗷!”“轻点!”“再掐我可去衙门告你家暴了!”“色胚子。”柳韵戳了下杨束的胸口。“娘子,他们对柳菱寄了厚望啊,这亲妹妹,你知道了下落,肯定要救的。”“奔着我的命,还是你的”杨束轻轻握住柳韵的手,防止她继续。“奔着宁儿。”柳韵声音冷了下来,“他们既知道柳菱,对我一定做过了解,你作为我如今最大的依靠,我不可能放着二夫人的好日子不过,去加害你。”“但如果用宁儿威胁……,一个母亲在男人和孩子之间,多半会选孩子。”“柳菱只要进了秦王府,凭她是我‘妹妹’这个身份,接触宁儿,实在容易。”“有我提供帮助,搅乱秦州,将不是难事。”杨束头搁柳韵肩上,“娘子,都杀了吧,我不想冒风险。”“嗯。”柳韵点头。“娘子,昭词没问题吗她日日接触宁儿。”涉及杨宁,杨束不敢大意。“红雯和昭词,他们不会放太多心思,我在倚红楼,不算善类。又不是至亲,两个貌美的女子投靠过来,激起的,不一定是我的怜悯。”“更可能是杀心,她们的存在,对我来说,是提醒,告诉我无论怎么光鲜亮丽,依旧改变不了倚红楼的出身。”“派不到多大用场的小棋,怎么可能投入太多。”柳韵往杨束怀里靠了靠,“昭词的心性,很适合带孩子。”“你我忙起来,难免顾不上,府里又没别的幼童,有昭词陪着,宁儿不会苦闷。”杨束竖起大拇指,“娘子,你还真是把每个人的长处挖掘的明明白白。”“俪城归顺,你如此得民心,暗处的人,弄死你的心,怕是更迫切了。”柳韵抬起头,“无论去哪,都不可大意。”“护甲要日日穿着。”“必须啊,媳妇这么好看,谁舍得死。”杨束在柳韵脸上亲了口。“去外面看看你嫁给我这么久,咱们都没一起游玩过。”牵起柳韵的手,杨束携她出船舱。“快看,鸳鸯!”“那是水鸭子。”杨束嬉笑,“离得远,没瞧清。”“话说鸳鸯肉好不好吃”柳韵瞥杨束,她刚还在想,是不是煞了风景,结果,这人转头就问她鸳鸯肉好不好吃。“你觉得男女游湖是咱们这样的”杨束环住柳韵的腰,“我诗的储备有限,背一首少一首,但今日为了娘子,我必须拿一首出来。”清了清嗓子,杨束左手缓缓张开,“江烟湿雨鲛绡软,漠漠远山眉黛浅。水国多愁又有情,夜槽压酒银船满。绷丝采怨凝晓空,吴王台榭春梦中。鸳鸯鸂鶒唤不起,平铺渌水眠东风。西陵路边月悄悄,油壁轻车嫁苏小。”“娘子,是不是有感觉了”柳韵看着杨束,“我现在相信,你的诗,确实不是你作的。”杨束笑,“虽然不是,但我很有才华的。”“嗯。”“是挺自恋的。”“嘿,我劝你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