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下去，他岂不是要露馅了？
转念一想，不会就是不会，妈咪说，他只要在幼儿园玩的开心，考多少分都不管。
想到这里，小长意理直气壮道：“我不会！”
纪寒洲呵斥了一声：“我教过你的！”
小长意被他凶地缩了缩脖子，委屈坏了，心酸地眨巴了一下眼睛，眼泪一下子从眼眶滚落，“我不会嘛！我就是不会嘛！你凶我，你是大坏蛋！呜呜呜……”
如果是妈咪的话，就不会这么凶他！
呜呜呜，他想妈咪了……
小长意受了天大委屈一般，哭着要找妈咪：“我要回家……”
纪寒洲一把拎住他的后领：“你去哪儿？”
小长意哭着朝他喊：“我要找妈咪……”
纪寒洲狠狠怔了一下：“你没有妈咪。”
小长意倔强道：“我有妈咪！”
纪寒洲蹲了下来，握住他的肩膀，一字一顿：“你没有。”
小长意瞪大眼睛，“我有妈咪！”
纪寒洲一下子失控，暴躁道：“她已经死了！”
小长意突然吓得噤声。
纪寒洲猛地惊醒，恢复理智。
他望向小长意，只看到小家伙瞪圆眼睛，眼泪“啪嗒啪嗒”不停坠落。
他心中泛起一丝愧疼。
他刚刚在发什么失心疯？
他又对小司衡说了什么。
亦或者，他发了疯似地找那个女人，苦苦找了五年，积郁已久，在儿子哭着要妈妈的时候，终于爆发失控。
可他还那么小，他又能懂什么，他只是想要妈妈。
纪寒洲愧疚道：“对不起……”
他心疼地将小长意搂进怀里：“爹地不该对你发火……对不起……”
小长意害怕地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良久，他试探着问道：“你是不是很恨妈咪？”
因为恨，爹地妈咪才会分开。
因为恨，所以他和小司衡无法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纪寒洲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深吸了一口冷气，声线却沙哑得不像话：“我怎么能恨她。”
他薄唇紧抿，不禁失笑：“……要恨，也是她恨我。”
……
秦宅。
秦霜一回到家，就欢天喜地地拿着小司衡考的满分卷跑上楼。
“爷爷呢？”
佣人道：“老爷子在书房练书法呢！”
秦霜走到书房，敲了敲门，走了进去：“爷爷！小长意今天考了满分！”
秦老爷子放下笔，立刻站了起来：“哎哟，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真的！快看！”
秦霜献宝似地将试卷递给老爷子：“看，谁说小长意是笨蛋了，我生的儿子，肯定很聪明！”
老爷子接过试卷，看了又看，啧啧称赞：“小长意的字，什么时候写的这么好看了？看这一笔一划，工整有力，真好看！前几天我教过他写书法，没想到，他进步这么大！”
秦霜道：“是呀！听小泽老师说，全班只有小长意一个人考了满分！”
说完，秦霜问道：“大哥在家吗？”
秦老爷子乐呵呵道：“你爸、你大哥二哥都在家！”
秦霜拿起试卷，跑出门外，找两个哥哥炫耀去了。
“大哥！二哥！”
秦世霖和秦舒华刚从后花园散步回来，听到秦霜欢呼雀跃的样子，便看到她蹦蹦跳跳从楼上跑下来，一见到秦舒华，秦霜眉开眼笑道：“爸！快看，你的宝贝外孙考了满分！”
秦舒华惊讶地挑了挑眉。
四五十岁的男人，仍旧意气风发，俊朗不凡，他从宝贝女儿手中接过外孙的卷子，扫了一眼，不敢置信地道：“小长意这是终于开窍了呀！我就说，我秦舒华的外孙，一定是个聪明脑袋！”
满分试卷，很快到了秦世霖手中。
秦世霖看着宝贝外甥考的卷子，越看越满意：“小长意长进了！”
小司衡刚放下书包，走出房间，就听到客厅里，秦霜开心得像个小孩子：“怎么样，我儿子聪明吧！还上幼儿园呢，就会考满分了！”
秦舒华：“是该好好奖励！”
秦世霖抬起头，见到小司衡，唇角勾起温柔宠溺的笑容：“小长意，过来。”
小司衡乖乖地走了过来，秦世霖一把将他抱起在怀里：“说，考了满分，想要舅舅许给你什么奖励？”
小司衡看向秦霜，害羞道：“想要妈咪亲亲。”
秦霜一听，乐了：“这么简单呀！来，宝贝儿子，乖乖把脸凑过来。”
小司衡紧张地闭上眼睛，将脸蛋凑了过去。
秦霜捧起他奶奶的小脸，狠狠亲了一下：“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