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也带着一丝不自然,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喜悦。整个人仿佛处于一种矛盾的状态中,既想表达自已的真实感受,又害怕被人看穿。
“即便父亲这样想,儿子也不敢一丝一毫的这样想!”
“把汉那吉是人尽皆知的接班人!是大哥的长子!您…您把家业传给幼子,我们这些大的都分出家去,自立门户,这才是符合规矩的啊!父汗!”
“我…我就是个只会打仗的莽夫!保护把汉那吉的汗位,这才是我该做的!”
看着埋着头的儿子,阿勒坦眼中尽是冷漠。
“肋骨之下有胎记的男人,不就是你吗?阿尔斯兰”,他暗念道,“害死胖子,我忍!但你竟然连把汉那吉都不放过!”
“是不是有一天,你连我都要杀呢?”
“如果汗位之上的人为了那个位子可以抛弃一切,那么他没资格坐在那里。”
接着,他又若无其事的笑道,“傻小子!一个半身不遂的残废怎么当大汗呢?”
“说到把汉那吉,我听说汉人有个木制的轮椅,可以给双腿残废的人坐。”
“你这次南下,能不能给把汉那吉带一个回来?”
“儿子记住了!”
阿勒坦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随即起身离开。
身后,阿尔斯兰咧着嘴起身。
随后,他来到军帐,换了甲胄,换了靴子,来到大军面前。
他知道老头子讲的话不可能全是真心的。
但就是压不住内心的喜悦。
“全军听令!”
“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