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
“我要!”
“我要!”
房间里,朱时泰和陆绎二人都扯着一本文书,相互拉扯。
“姐夫!我可是你亲小舅子啊!好东西不应该给我吗?”
“去!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夫!好东西不应该给长辈吗?”
“姐夫,你再不松手,回去我可告诉我姐,你跟武安侯闺女睡的事情啊!”
“去!老子那会才14岁,还不认识你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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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争吵下来,二人谁也也不让着谁,最终把文书放在桌面上,二人在两旁休息喘气。
自从皇帝下了改组锦衣卫的命令之后,这哥俩就忙疯了。
特别是挑选人才这方面,短时间内又不可能大规模招募新人,那原先的锦衣卫只能分配到新的部门中。
因此,他们经常出现分歧。
“我说姐夫,这七爷可是非常适合我们南院的人才啊!我这边都安排好了!就差五局没人带呢!我想让他带五局!”
“五局负责打击国内邪教,你也收到了王崇古的报告吧?陕西山西白莲教猖獗,我正急着呢!这么心狠手辣的人,正适合去干那些邪教徒!”
桌面上的他的档案。
朱时泰喝了口茶水,气道,“哎呀?你还看上他了?”
“我跟你说啊!这沈七本就是我北镇抚司的人,现在改北院了,那理所应当继续在北院任职啊?”
“我还想让他带七局,带玄虎呢!你知道七局的责任有多重吗?”
“暗杀!毒杀!刺杀!这都是七局的活!就专门干脏活累活的!你也说了沈七心狠手辣,玄虎要在国外搞暗杀,必须由这样的人带嘛!”
“他…他还名字带七!这…简直是为了七局生的人才啊!”
这其中,其实朱时泰的工作比陆绎更难。
陆绎负责南院,只负责国内的事情,此前的南镇抚司本来就有这方面的职能,他不需要多大的变动,只需要把南镇抚司改一改就行了。
而朱时泰就不同了,因为北院负责国外的工作,他在挑选人的时候要更慎重一些。
而且他还需要把这些人重新熟悉自已部门的职能,虽然之前北镇抚司有刺探情报的经验,但这么细致的对外情报组织,别说别人了,朱载坖自已都可以经验。
朱时泰也没有。
所以这几天更累的是他。
他这边也是所有部门都安排好了,只剩一个七局迟迟没有人选,最后决定选沈七来负责,结果陆绎上这里抢人来了。
“行了姐夫!我就不跟你废话了!”,陆绎挑衅的笑道,今天这人我是拿定了!我不可能空手回去!”
朱时泰气不打一处来。
“哎呦呵!你他妈上我北院来抢人,老子还能让你带走不成?那老子还怎么带北院呢?”
“哎!不是!”,陆绎说道,“之前的八万人,裁撤至三万六千人,这工作谁干的?我!当时你还说得好呢!按期干完要啥你都给,怎么现在还反悔了?”
“管理锦衣卫档案那本来就是你南镇抚司的工作啊?再说了,什么叫你干的?那不是陛下的意思吗?”
“昂,现在中院负责锦衣卫档案,你还指望陈洪那没卵子的货去整这事啊?”
“冯保的话还好一点,那家伙比较靠谱一些!”
二人谁也说不过谁,只好又坐下来喝茶。
喝着喝着,又聊起冯保了。
“听说现在冯保还在挑马粪呢!”
“该!谁让他收张居正的礼呢?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过这么以来,冯保可是恨透了张居正吧?将来有机会再当一些官职的话,我看冯保要弄死张居正!”
宫里多有传闻,冯保每晚都会诅咒张居正全家才会入睡。
张居正倒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照常工作。
而皇帝也没有惩罚他,好似冯保的离去一点都没问题一样。
但又让人浮想联翩的是,冯保的干儿子冯亮,却还侍奉在皇帝左右。
因此很多人又觉得,只要冯亮在,冯保就有返回司礼监的机会。
最起码,不可能一辈子挑马粪过日子。
“我看未必!”,朱时泰笑道,“你看看这几个月司礼监被陈洪整顿的?上上下下没人敢对陈洪说不!”
“一言堂啊!陛下难道会允许陈洪这么嚣张下去吗?不可能!”
“我看反之!”,陆绎摇摇头,“之前冯保跟朝臣们走的太近,虽然陈洪把司礼监变成了他的一言堂,但是跟朝臣们他不对付啊!或许陛下正看中他这一点!”
二人正说着,外面走来一个小旗,递给朱时泰几封书信。
朱时泰当场死开,看起里面的内容。
“什么呀?”,陆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