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继续说着,“只是这环县知县刘荣,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就说这是官逼民反吧?”谭纶满头大汗,手背的灼烧感迟迟不退,“不然他怕什么呀?粮仓着火,朝廷还能砍了他不成?这每年着火的粮仓又不少!”
“是是是!以卑职的了解,这刘荣手下就有很多冤假错案,这回肯定也是,老百姓冤屈得不到审理,才铤而走险的呗!”
“那叫什么柱子的醒了没有?”
“回部堂,那人严重烧伤,再加上箭伤和火铳伤,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不过您放心,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其他人是怎么说的?”
王立尴尬道,“其他人不肯跟和卑职说明情况,他们说要么部堂您亲自升堂公开审理,要么就等柱子醒来他们才会说。”
谭纶苦笑一声,默默低下头。
看看啊!
这都把老百姓逼成什么样了?
自己这个巡抚刚刚来陕西没几天,就碰到了这样的事情。
谭纶这才明白皇帝的苦心,原本他以为王崇古和戚继光他们三人放在一起,是不是有些太重视陕西了,毕竟三人分在三个地方也完全可以独挑大梁啊?
可现在来看,皇帝的决定是准确的。
再联想到皇帝五年之内夺回河套地区的战略,陕西的整顿肯定会来一次里里外外的翻新,没有王谭戚三人上中下,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的配合,这个任务还真完不成。
此时,突然帐外一声“戚将军来了!”,吸引了谭纶的注意。
他吹着手背走出帐篷,向城门方向看过去。
城门前,马背上的戚继光满脸是血,手中银枪早已染成红枪。
他身前还有一个人五花大绑的横挂在马背之上。
城楼上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滴嗒滴嗒滴嗒…”
几声马蹄声过后,戚继光进入城门。
空气中的紧张气氛这才散开一些,城门和城楼上的守军们这才开始继续呼吸。
“哎,你看清楚了没有?”
“我数了数,足足22颗!”
“我滴个亲娘嘞!这不就是万人敌吗?”
两个城门守军边说着,边看向戚继光的背影。
他就像铁人一样坚挺的坐在马背上,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