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从林雪桥家离开,一身的轻松,走到路口却是看到了白小荷,她脸色有些复杂地看着自己。“小荷你怎么还不回家?在这里做什么?”白小荷问:“你去找林雪桥了吗?”田静否认,“没有,我去找陈嫂子了,让她明天去买菜给我带几个鸡蛋。”白小荷不信,“我看到你进她家了。”田静听她这样说顿时就有些不快,“我就是去找她了,现在我找什么人也要通过你批准吗?”白小荷皱起了眉头,“你真打算去她厂里上班?你疯了?”这明明前几天说暂时不考虑的。现在她又抽什么筋。田静脸色也是不好看,“我找她不是想进她厂,我没有必要跟你说。”说完就绕开她,往家里走。白小荷不甘心追上去,“田静,你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田静被她烦死了,回过头,“我都没说不是了,这么有能耐,我今天在厂里被人冤枉的时候,你怎么不帮我?”白小荷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原来你是因为这事,后面不是解释清楚了吗?我当时不了解事情的经过,你让我怎么说?”说到这里,她语气软下来,“田静你真的想清楚,这国营和私营不一样,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你也得为你家人着想,当初你忘了吗?我们进去的时候是赢了多少人才考进去的,你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田静脸色没有多大的松动,“我说我没有辞职,你还要我说多少遍?”说完就抬脚就走,这次不管白小荷怎么喊都没有停下脚步。白小荷看着田静的背影,气得不行。这人怎么说都不听。看来是一心想辞职了。今天在厂里,她被工友冤枉偷东西。后面查清楚不是她偷,那工友也跟她道歉了。她却一直气到现在。甚至直接就林雪桥。这个节骨眼,白小荷不认为田静找林雪桥是说别的事。白小荷想了想,既然田静不承认,那她就去找林雪桥问清楚。林雪桥准备睡觉了,看到白小荷过了来,她惊讶地挑眉,这金凤服装厂的两个职工是怎么回事?这前后脚地过来找她。“什么事啊小荷?”白小荷直当了截地问:“刚才田静过来找你了对不对?”林雪桥没有回答,只是问:“怎么了?”白小荷调整了下脸上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平和一些:“今天田静她在厂里和工友发生了一些争执,她被工友冤枉偷钱了,不过后面查清楚,是另外的工友帮忙放着了,那工友也跟田静道了歉,但田静还是很生气。”说完看了眼林雪桥的神色,林雪桥脸色一副让她继续说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觉得田静的性格太冲动了,和工友闹几句口角就受不了,就说要辞职,那她以后去别的厂,难道就会做得长久吗?”林雪桥惊讶:“她要辞职?”白小荷就更惊讶了,“她不是要来你厂里吗?”林雪桥道:“她没有说。”白小荷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不过还是有些不解,“那她过来找你做什么?”林雪桥:“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抱歉不能告诉你,你怎么会觉得她会来我厂里的?就算是跟工友口角也不至于吧?她不像那样冲动的人。”田静性格是有些冲动,但不至于这么傻。好好的国营厂不干,来她这个私营厂。白小荷看她神色不似说谎,就站了起来,“不是就好,那雪桥我先回去了。”林雪桥点点头。连北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晾好,进了来,把门关上了。林雪桥看了看屋里的挂钟,才晚上九点。平常这个时间,他们还没睡的。连北看她疑惑,就道:“雪桥早点睡,明天早点出市区。”林雪桥信了他这个说词。但她刚躺下床的时候,他就缠了过来。她推了推他,“你不是说明天要早起吗?”说话不算话是吧。连北的吻落到她眼盖上,声音微沉道:“我明天跟营里借辆车,晚一点也没关系。”林雪桥忍不住伸手往他腰间扭了扭,但他这身上的肉像是钢筋一样,完全扭不动。也知道碰到他什么敏感点,他呼吸还加重了。林雪桥还想说话,连北的唇覆到她唇瓣上。过了会儿,她想说什么都不记得了。第二天,双胞胎和石头起得特别早,一早就过来敲门。这是惦记着去市区呢。林雪桥看了下时间,才六点。也是牛的,这么早。连北起身去开门。挡住三人,没让三人冲进房间。团团在喊:“爸爸你和妈妈都是大懒虫,这么晚才起床!”连北:“还没到出发时间,起这么早也没用。”然后林雪桥听到孩子开大门出去的声音,也不知道有没有出去乱喊。林雪桥也赶紧起了床。把那团团叫回来。别出去乱说,省得别人以为他们夫妻在被窝赖半天都不起床呢。连北做的早餐,林雪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