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后剩下的石勒,则有更多的大用途,茌平县是他真正施展拳脚的开始,是他的发家之地,他与汲桑将会如鱼得水。见石寒只顾去堂后安顿家室,郑则柱三人都有点犯了难。郑则柱看了一眼孔保令,询问道:“你看呢?”“好个年少英豪,有冲天之志。”孔保令笑了笑,直接下了断语道。郑则柱感慨道:“你对他这么高的评价?难得,我们都只不过与他才刚刚接触。”孔保令在郑则柱耳边压低了声音:“一个小小的县令何如要培养如此之多的凶悍死士呢?明显是个要干大事的人,可不像原来那姓阮的,好被我们联合起来忽悠糊弄。”文河也笑道:“那姓阮的想赖着县令之位不退,明显就是被眼前这位给暗中神不知鬼不觉弄掉的。”“我们还是强打起精神,全心全意死心塌地重新投靠眼前这位‘明主’,难得有这样的机会!”郑则柱沉思了一会儿,最后似乎下定了决心:“再说以这位‘明主’的心机和狠辣,我们想要阳奉阴违,只怕也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文河听了深以为然,踌躇良久方说道:“乱世将起,生不如死,难得遇到这样的英主,或可依附而保全你、我性命家人,切不可再三心二意自误。”文河最后又补充了句:“我且跟着他,看将来发展前途如何。”孔保令摇了摇扇子,沉吟着说道:“这倒或许是我们的机会吧,我观他手底下都是武将,没有谋主和内政型文才,他若将来要谋更大发展,怎么能少得了我们这种文人。”郑则柱却道:“看来我们还都或有挤身上位的机会啰?”不说这三人的各自计较,却说汲桑和石勒二人率领桃豹和冀保,以及众多死士,将捉拿的阮孚送去茌平县边境线上流窜的匪寇甯黑之后。终于也马不停蹄的迅速返回,并向石寒覆命。石寒率先问道:“如此连夜跋涉往返于甯黑贼窝,汲兄,石勒,你们都辛苦了,不知此计进展若何?”“此计进展极为顺利,我们扮作一帮马贼,将阮孚送与那甯黑,甯黑如获至宝,极为高兴。”石勒高兴地答道:“估计他一定会派人去平原国治所平原县,向内史何锐索要赎金。”“这样便好,我们神鬼不觉地解决了这个阮孚,自己还不沾因果,”石寒嘿嘿一笑。又转头向汲桑致谢道:“当然今日这场好计的施展还离不开汲兄和师兄,你们两位的鼎力支持协助,本官深表谢意。”汲桑大摇其头,连称不敢:“应该的,因为在下原本便十分憎恨那个贪婪的小人,完全仰赖县尊你为我们得报了大仇,否则我还不知要恨得牙痒痒到什么时候呢。”“嗯,我们先暂且不说此事了,”石寒大手一摆。随即又换过了一个话题:“汲兄,我想向你和师兄多多购买马匹,你们知道的,我手下千多人却只有不足五、六百余匹战马,而且好多战马良莠不齐,难堪大用,真正还能用的也就四百余匹。”“呵呵呵……县尊你要购置马匹,找我们算是找对人了。”汲桑乐呵一笑。“你们都有自己的牧马场,只要有战马提供,我一定会给予你们最优厚的收购价格。”“如果县尊你购马急迫,这个好办,师懽兄的牧场就在茌平县城外,他城内的畜牧市场应该也还有待售的大量马匹,大人可优先从他处选购。”“好好好……”石寒慌忙不迭地点头。汲桑回以颔首答道:“而我的牧马场还在清河国俞县,来返却也有一段不算近的路程,需要耽搁上许多时间。”“好,那汲兄,你和石勒都先回去休息,昨晚辛苦了,”石寒当场吩咐了下去。“等到了下午,我再派人去叫起你们,我们一道去师懽兄的马场选购马匹。”说起来石勒还是位相马高手,当年,他在家乡为了生存,到恒山脚下一处牧场打工。然后,在那里邂逅了驯马师腾格尔丹,并成为好友。在腾格尔丹的悉心教导下,他学会了骑马与相马。所以相马、购马和养马,石勒都是一位极其难得的好手。尤其相马,可不是瞎咧咧,而是真正的“伯乐”。下午,石寒带了石方和一队衙役做护卫,又约齐了石勒和汲桑,随即又赶来了师懽的畜牧市场。远远便听得马嘶驴叫,石勒虽然走南闯北惯了,但毕竟胡人天**马心性。他听得马嘶声,雀跃道:“公子,我们好运道,听这马嘶声,必然是北地幽州好马,而且数量还不少,这遭却是来着了。”石寒也是十分高兴,若是能多买得众多好马,他的部众就能多装备战马,并且同时能多多锻炼骑术,提高与战马的契合度。众人快走几步,来到畜牧市场,顾不得刺鼻的骚臭,先找到了正在这里打理买卖的师懽。“石县令,汲兄,各位壮士,什么风把您们给吹来了,”看到贵客临门,师懽赶紧热情地主动打起了招呼。师權算是一个比较安眈于现下生活原状的土老财,只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衣食无忧,就这般过活下去。他没有汲桑和石勒的豪杰气概,甚至天生胆子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