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凭借人多势众,助势打顺风仗还可以,一旦遇到真正的生死大战,哪个还真愿意傻到去拼命,首先想到的就是保住小命要紧。
何况为了青楼打手这点微薄的生计,丢了性命也不值得啊,谁都会算这笔账!
他们只是对望一眼,纷纷无可奈何地迅速闪出一条道,生怕阻碍了对方,要被痛下杀手。
陈安毫无阻碍地飞快冲到了角门上,石寒见机暗中又偷偷蒙了面巾。
并快速弯腰从地上扶起了那被老龟公痛打惩处的年轻姑娘,带起那姑娘紧随陈安之后急从角门脱身窜了出去。
“公子,你带上这小女子赶紧上马,由我来断后和焚烧院屋,天快亮了,还是尽早返还齐王府!”
出来院外,陈安回头帮石寒飞快牵了马过来,又急急催促着。
石寒知道事急,也不敢继续耽搁,抱了那年轻姑娘,吃力将她托举上马背。
随后飞身上马坐姑娘身后,环手探她入怀。
“虎侯,你万事小心,安全为重,不要杀红了眼忘乎所以,发泄完仇恨之后,立即带领罗宵他们折回!”
石寒只得叮嘱陈安一番,勒紧缰绳驾马掉头,带着姑娘扬鞭纵马就撤,先行往齐王府返回。
而身后整个“闻香听雨轩”青楼之中也猛地处处火起,火势开始迅速向全楼蔓延烧着起来,又一派火光冲天。
只等石寒解了蒙面巾,带着年轻姑娘一路纵马,顺利返回齐王府不久,陈安、罗宵也率领十多个护卫安然折返回来。
同时抢回来的,还有用马匹驼回来的几箱金银珠宝,以及“闻香听雨轩”的数位当家头牌花魁姑娘。
司马冏虽然不太稀罕金银财物,但是对于这些头牌花魁却极为钟意,从此被他金屋藏娇在王府。
石寒也算是歪打正着,投其所好了。
这家青楼是孙秀名下的产业,现在一夜之间被烧抢,也不知他会要作何感想?
西晋虽然重农抑商,尤其明文严令禁止士族经商。
但值得讽刺的是,几乎所有世家豪门大族和王公大臣都有自己私底下的经营产业,进行大肆捞钱。
法律只拘泥于形式,约束规范了普通庶民黔首,对于这些士族官员反而形成了行商垄断保护。
天亮后,城中大乱,孙秀探知消息后,果然下令全城紧闭城门戒严,严禁任何人员出入,并发动十余万禁军全城搜捕作乱的贼伙。
石寒众人被困于齐王府,一时也出不了城,无法重新返回白马庄园来。
不过好在,城中再怎么闹腾,那些中央禁军也闹不到齐王府来。
石寒等人大可在齐王府中安然休息,养精蓄锐。
然而,尚未等石寒众人倒头躺下休息多久,孙秀便派遣出相国府的司马督护伏胤率四百骑兵前来齐王府询问调查昨晚的暴乱案。
伏胤一脸僵硬的横肉纹丝不动,凶狠地瞪了亲自接待他的司马冏一眼。
不疾不徐的颐指气使说道“齐王殿下,昨晚一大批逆贼混迹窝藏城中,制造出如许大的乱子,已成京城治安祸害之势,希望您好好配合我们相关部门严查之,万万不可窝藏贼匪。”
“伏将军,你这话什么意思?”司马冏不耐烦地反问道。
“你莫非怀疑到本王头上,凭空捏造本王有罪?”
“下官是奉赵王殿下之令前来盘问殿下您,因怀疑您暗中勾结淮南王,提醒你好自为之,不要自误!”伏胤狗仗人势,咄咄逼人。
“无凭无据的信口开河,这说不过去吧?”
“下官只是好意提醒你!”
司马冏将袖子一挥,大声喝道“你是否以为仗了赵王的势,就可以来任意作践欺压本王?恕本王不欢迎你这样的不速之客!”
“来人,送客!”
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伏胤作威作福的架势,一下子就触犯了司马冏的逆鳞。
他堂堂司马家宗室,金枝玉叶的王爷之尊,哪有好脾气。
马上就与伏胤翻脸,要将其驱逐出去。
“你……”伏胤恼恨,干笑一声,道,“你不要仗着宗室王爷身份骄横,看你还能风光到几时……”
“来人,将姓伏的一干人等赶打出去,免得被这等小人污浊了本王双眼!”
司马冏被气得浑身发抖,一声呼喝,府中数百亲卫纷纷拥上来,俱都手持杀威棒撵着伏胤众人一齐追打。
伏胤众人抵挡不住,顿时狼狈抱头鼠窜而逃。
哪知伏胤才逃出府去不久,孙秀又遣门下通事令史**带了廷尉前来问责,并叫嚣着要逮捕司马冏的左右掾属。
好歹司马冏态度也极度强硬起来,根本不买这**的账,又将这一伙人给轰了出去。
事已至此,他知道再也不能软弱退缩了。
司马伦和孙秀所忌惮的无非就是怕他和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