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蔓延到胃里，连带着胃里都是苦的。
有那么一瞬间，他被抽空了全身力气。
像个泄了气的皮球，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翻身仰躺在大床上，眸光里满是晦暗。
“所以，我是他的替身，是吗？”
他其实还想问一句：你有爱过我吗？
想了又想，到底还是没问出来。
如果真的爱，怎么会离婚？
苏云暖没有说话，看向躺在身侧的霍奕北，慢悠悠从他身边爬开，往沙发上去了。
在沙发上坐定之后，她才缓缓开口：“是！”
“曾经，我把你当成是他。”
事实上……
霍奕北和叶天宇，她分得清清楚楚。
叶天宇是温和的，像个小太阳，永远乐观向上。
霍奕北是阴冷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阴冷，只要他狠狠瞪你一眼，你都会觉得后背发凉。
最早的时候，她也怀疑过霍奕北和叶天宇的关系。
两个人长的那么像，会不会是双胞胎？
后来，她问叶奶奶，叶奶奶笑着摇头：怎么可能，小宇是我一手带大的，他有没有兄弟，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霍奕北和叶天宇除了长相酷似以外，性格完全不同，爱好也不同。
地球上60多亿人，总有面孔是重复的。
没什么好奇怪的。
再后来，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安心照顾霍奕北。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
霍奕北的真爱是简相思。
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没能走进他的心里。
住在霍奕北心尖尖儿上的人，一直是简相思。
努力了那么久，她终于累了，选择放手。
时至今日，她一点儿也不为离婚这个决定后悔。
房间里只有一盏昏黄的壁灯亮着，幽幽照着房间里的两人。
霍奕北在听到苏云暖说把他当成是叶天宇的替身后，猛然起身。
什么都没说，打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
随着他的离开，房门再次关上。
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