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东,抵达岭东的时候已是将近10点钟。
“哈哈哈,这孩子…你学好的事,我都听你张爷说啦!”
“嗯呐,我瞅强子也是稳当人……”
李福强将解放汽车停靠在老张家的院墙下,徐宁往院里扫了眼,没看见住屋里有人,他估摸应该是搁外屋地烧火呢。
院门口,徐宁咧嘴笑着:“大娘,还记着我不?”
慧娘小声说:“耳朵比前两年更聋了。”
慧娘先迈出步走到当院,迎着徐宁奔了过去,接着张奶也急匆匆往外屋地走。
慧娘就是张德玉的大儿媳,有俩孩子都在市里上学,由她妯娌照顾着。
“啊,我刚劝着躺下歇会,这老太太闲不住……”
慧娘疾步朝前走,笑说:“那咋不记着呢,前年你跟你大哥来的么。”
“舅麽,你快回屋去吧。”
“昨个我们进山溜达,抓着两头狍子,给你们牵过来一头,这不是眼瞅到年根了么,宰头狍子热闹热闹!”
“诶妈呀,二宁,你现在真是长本事啦!这回真是学好了吧?”张奶拉着徐宁胳膊说道。
“学好啦!”徐宁转头问慧娘,“大娘,这狍子是活着的,栓到哪儿啊?”
慧娘转头瞅瞅当院,说道:“扔到柴房吧。妈呀,咱先进屋啊!”
“诶,快进屋。”
张奶拉着徐宁胳膊往屋里走,脸上洋溢着笑容,边走边和徐宁唠嗑,但徐宁说话必须得喊,否则她听不着,容易唠岔劈。
王虎和李福强跟着慧娘走到柴房,将狍子拴上之后,随着她进了主屋。
“慧啊,赶紧整晌午饭,给你弟搁市里拿回来那些豆角都孬上……”
徐宁紧忙摆手,“大娘别整,我们仨坐会就得走,太平许炮让我们去那儿吃晌午饭呢,昨个就定好了。”
慧娘一愣,道:“二宁,你也不是那假咕人,可别玄乎啊。”
“真定好了,昨个我们一块进山抓的狍子、打的野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