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影故意被吓得浑身一哆嗦,“大哥,我一紧张就想上厕所,我只想活着······”
宋影演技很好,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哥,去个厕所而已,不会坏事,大不了咱俩跟着她。”
宋影主动拿起自己的外套,交给男人,“大哥,我快忍不住了,我把衣服放你这,行吗?”
“那你去吧。”
宋影哆嗦着走到车厢尾部,她跳下去后,故意哎呦一声。
男人已经不耐烦了,“又怎么了?”
宋影强忍着泪水,“我脚崴了。”
“娘们事真多。”
另一个男人疼惜地说“哥,你懂啥?这细皮嫩肉的,肯定比咱娇贵。”
宋影主动靠在这个男人身边,“哥哥,他好凶,你陪我去上厕所吧。”
男人早就被宋影够了魂儿,“好,哥哥陪你去。”
只要分开这俩人,她逃跑的胜算就大了。
男人扶着一瘸一拐的宋影往树林深处走,后面的人喊“快点完事回来,还等着拿钱呢。”
走远后,宋影假装摔倒在男人身上,男人的手摸着宋影细软的腰肢。
宋影趁男人没有防备,掏出口袋里的小刀,狠狠扎在男人眼珠上。
“啊!”
男人一声惨叫,坐在车上抽烟的男人骂了一声“草,老子就知道要出事。”
他追了过去,看见捂着眼珠一手鲜血的弟弟躺在地上。
“哥,快追,我要弄死那娘们。”
山路不平,宋影跑不快,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不敢回头。
难道她今天要死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吗?
宋影摔倒在地,手掌被树枝划破,钻心的痛。
她跑不动了。
她还没有把爸妈一生的心血抢回来,还没有嫁给唐砚初,还不能死在这两个人渣的手上,她一定要找出幕后真凶。
濒死时,人的求生意志是无比强烈的。
宋影拼尽最后一口气,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往前跑。
然而,更不妙的是,脚腕处传来钻心的痛,她的脚崴了。
男人很快追上来,见宋影惨白着脸,表情很痛苦,淬了一口吐沫骂道“妈的,怎么不跑了?你不是挺能跑吗?我就知道你这娘们不会那么老实。”
宋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就算是死,也不能被他们欺辱。
身侧有一道斜坡,坡度很陡。
宋影双眼一闭,紧紧咬着牙,往山坡下面滚。
“草,你这娘们还真她妈不怕死。”
“阿影!”
滚下去时,宋影忽然听到了陆成阳的喊声。
幻听了吗?
但为什么,不是唐砚初?
浑身剧痛,不停地撞上石头,天旋地转的感觉包裹着宋影。
宋影忽然不害怕了,不过就是死亡,五年前她早就经历过比死亡更严重的事。
只不过,好可惜啊,不能嫁给唐砚初了。
明明就剩几天了······
不知滚了多久,宋影才停了下来。
很庆幸的是,她还没死。
身体已经麻木,好像哪里都疼。
宋影想睁开眼,但薄薄的眼皮此刻比千斤还重。
手指动不了,胳膊抬不起来。
宋影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宋影没想到她还能活着回去。
安静的病房里,她刚睁开眼,就看到眼睛肿得几乎睁不开的江以宁,和憔悴无力的唐砚初。
“呜······阿影,你终于醒来,对不起······呜呜呜······我好害怕,怕你醒不过来了······”
宋影想抱着江以宁,但她抬不起胳膊。
她想说“宁宁别哭,我没事。”
但她用尽全力,也只能喊出“宁宁”这两个字。
“我在,我在阿影,没事了,这里是医院,坏人都被抓住了······”江以宁语无伦次。
唐砚初站在江以宁身后,默默看着宋影。
宋影看向他,唐砚初喉结滚动,双眼一下子红了。
江以宁把唐砚初往前面推,“你们肯定有话要说,唐砚初你陪着阿影,我先出去。”
唐砚初坐在病床边,一滴泪从他的左眼流出,径直砸在宋影的手背上。
宋影感觉到手背上热热的,她才确认自己没有瘫痪。
“唐砚初······我······没······事。”
这句话,宋影说的很艰难,她还想说“你别担心”。
但她实在说不动了。
唐砚初半跪在地上,双手捧着宋影的右手,喃喃道“我知道,你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