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为意的掸了掸身上的灰,吊儿郎当的道:“必要的乔装还是要有的,不然我们两个怎能如此顺利的脱身呢?”
听着蒋灼没心没肺的笑着,久屹看了看旁边面色不大好的余庆丰,拍了拍他的肩头,在他旁边低声道:“善者,问心无愧即可。”
见他抬眼看着自己,久屹像没发生什么一样提高了声音对后面蒋灼道:“闹也闹够了,快些回去吧。”
直到后来小擒回去问余庆丰,才知道他为何一直默默的。
余庆丰说他们蒙了面进去时,那管事的正在苦苦向那市霸解释。
两人进去三下五除二的撂倒了一片,但还未打到那市霸,便被那管事的阻止了。
“怎么会这样?”
余庆丰看了看小擒疑惑的目光,面上的神情竟有些悲凉起来。
余庆丰说那管事的不但阻止他们,而且还同那市霸沆瀣一气,遣手下同两人对抗。
小擒握着小拳头捶桌子嚷道:“他没毛病吧?”
“他是害怕。”一旁的久屹忽然道:“他怕那市霸。
即便蒋灼他们今日将市霸打跑,威武豪气一番。但到了明日,蒋灼他们走了,市霸还会回来,而且会变本加厉。
所以他与其在这两者间选择,不如一条路走到底。”
久屹看了看余庆丰,接着道:“这不能怪他,作为弱者,这是他能活下去的唯一选择。
而你这颗赤子之心也没错,错在你的方式,不够好。”
余庆丰闻言看着他,面上的神情显得有些愣愣的。
“一件事,如果你不能从根源上解决,只会给自己留下无穷无尽的后患。所以才有了所谓的‘擒贼先擒王’。
所以在你不够强大、不能‘擒王’之时,你只能韬光养晦、委曲求全。”
余庆丰闻言,良久笑了:“明白了,怪不得公子一开始便说我管不了此事。原来早就想到了。庆丰受教了。
是我鲁莽,还险些为大家带来麻烦,下次不会了。”
久屹无奈的笑笑,那句‘被蒋灼卖了还老老实实背锅的也只有你了’没说出口,全当给这意气用事的年轻人一个教训罢。
不过,这市霸的事,好像一般人真不好插手。官僚里的浑水,岂是那般好蹚的,恐怕这次真的要从长计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