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这次,江若雨却哽咽道,“母亲,是你要逼死女儿。”
她声音中充斥着浓浓痛苦,江老夫人无比心疼,又觉得没法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又能如何?
说到底还是因为曲楚然这个祸害,早知有今日,当时就应当直接秘密处死她,省得她搅弄风云,招惹这么些破事。
此刻后悔却已然来不及,江老夫人心中踌躇该如何面对眼前这番场景,又可惜宋南音不在。
否则,能将此事全权交由她来处理。
此刻江老夫人才觉得有些回过味来,宋南音倒是会讨清闲,她又觉得自个儿想多了。
再怎么说也是她看重的儿媳,应当不是那种人。
家事,才最难断清。
“母亲,您是不是要我现在去死?”江若雨扬声质问。
“我并无此意。”江老夫人头痛应答。
“那你便别让曲楚然进哥后院!”江若雨声嘶力竭,颇有不依不饶之意。
映霜在旁听的心潮澎湃,就该这样。
曲楚然那个贱蹄子最好一辈子被关住,永远别出来。
江老夫人眼前阵阵眩晕,喉中甚至还有股腥甜往外涌出,她当真累了。
可江若雨就在这站着,若今日不说出个所以然,她绝对不会走。
正在此时,江宸风大步流星从外走入。
看见屋内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他已然猜到些什么,坦然坐在老夫人右手边。
对比江若雨,江宸风倒显得很是淡漠。
“若雨,又来缠母亲做什么?想退婚?”他问。
“哥,曲楚然绝不能入你后院,否则你便别想再与武状元合作。”江若雨发狠道。
为了自己,她连景阳侯府都不顾了。
江宸风脸色瞬间奇差无比,死死盯着字的这个爱惹事闹事,从小便不聪明的妹妹。
江若雨以为她还是之前那个景阳侯府大小姐?
已经嫁为人妇,许多事都与她无关,尤其是娘家事。
有句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江老夫人看着儿子那幽深的冷眸,心中惴惴不安。
“江若雨,你想让我用手段对付你?”江宸风问。
他语气中没有怒意,却叫人觉得分外寒。
江若雨吞咽口水,她对自己亲哥心知肚明,他能说得出也能做出。
可到底凭什么?
曲楚然害她至此,她眼睁睁看着对方步步高升,甚至娘家人也是害她的帮凶。
明明从前江若雨日子那样顺遂,转瞬间便天翻地覆,她压根难以承受。
“好,哥,我看你是铁了心要为曲楚然与我斗。”她道。
连连点了好几下头,江若雨脸上浮起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我现在便出去说你与武状元那些破事,大不了大家都死,反正我活着也已经没意思了。”
她转身便朝外跑,江老夫人想拦都没来得及开口,映霜看向江宸风,神情中也有些担忧。
毕竟她现在是他后院姨娘,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为了个曲楚然,将整个景阳侯府葬送出去,实在没必要。
但侯爷与武状元之间到底有什么,让大小姐这样拿捏住把柄。
江若雨刚跑到门口,就被两柄长刀拦住,院里左右两侧各站着侍卫,显然江宸风早已准备好。
她眼含热泪作势就要往刀上撞,可侍卫丝毫没有躲避,竟真的要杀她。
大惊失色,江若雨连忙停住步子,却没看到地下那颗石子,尖叫了声摔了个屁股蹲。
她再也没有半分形象,嗷的哭喊起来。
“苍天不公!你们都这么对我!”
“早知你们养我这么大是要我来受苦的,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母亲,你真是好狠的心。”
江若雨几乎要把嗓子扯破,江老夫人心中实在不忍,她用扶手撑着想借力起身。
“母亲,您再惯着她,就不怕她当真坏我好事?”江宸风问。
江老夫人嘴唇嗫嚅两下,最终还是没敢轻举妄动,再次坐回原处。
江若雨见真的没有一人想帮自己顿时悲从心起,可死是万万不敢的,只敢在嘴上胡说几句而已。
毕竟就算在武状元府过得不顺心,她也是明面上的正头娘子,府中人人都得尊敬她。
那些小妾前脚借着武状元的手欺负了江若雨,后脚她也能借身份还回去,打的有来有回,倒是谁也不欠谁的。
且最近这段日子其实武状元并没像从前那样过分,毕竟他与江宸风有合作,自然要好好善待他的妹妹。
可她不甘心!
江宸风抬步走向江若雨,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他眸中没有丝毫温度,“若雨,你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