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觉得自个儿做的天衣无缝,实际错漏百出。
宋南音垂眸冷笑,蠢货。
她上一世被他们所骗,委实也不算聪明。
江老夫人眼珠微转,又道,“平哥儿近日没先生教导,功课落下许多,南音你学富五车,是世人皆知的好学问,若能拿出些时间教导他,定会非比寻常。”
可不是嘛,上一世便是最好的例子。
宋南音费尽心力,终于让江从礼登上高位。
可结果那般惨痛,她又怎会重蹈覆辙?
怕宋南音拒绝,江老夫人又急切道,“平哥儿再怎么说也是记在宸风名下的儿子,你平日教导非柔我没多说,只是人再怎么也不能太厚此薄彼。”
厚此薄彼,这个词倒是有趣。
看来时至今日,江老夫人依旧拿非柔当做外人。
宋南音曾无数次强调过非柔就是她女儿,奈何这些人却都听不懂人话?
曲楚然也劝道,“老夫人说的是,平哥儿现在年纪还小,若由你教导大,与你之间的情分自然也非比寻常。”
“到底他是府中男娃,往后说不准还要由他为你养老送终。”
养老不可能,亲手送终是绝对的。
“表姨母这话说的有意思,侯爷还年轻,他怎就不会有亲生儿子了?”宋南音反问。
她用一种你是不是不行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江宸风,活生生叫他整张脸通红,咬牙将筷子重重放在桌面。
“吃饱了。”他道。
说罢,便匆匆起身离开现场,也不知是羞还是恼,又或者二者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