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以。
目光被强制性的从湫清的眼睛上移到了枕头上。
然而被握着的手却一直没有抽离开来。
林逸好像是在以这种自欺欺人的动作，企图让紧绷的神经得到喘息。
“你忘了，刚才已经过完了生日，现在该休息了。”
他耐心地哄着已经醉了的人，原本是弯腰站在床边，现在已经变成了跪坐在地上。
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
湫清看着林逸，试图回想起发生的事情，可是脑子在这一刻有些不够用。
“好吧，那林逸你今天开心嘛？”
既然不够用的话，湫清索性也就不再想了，而是盯着林逸认真地问道。
“开心。”
林逸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又摸了摸湫清的脑袋。
生日的话，是可以放纵一下的吧。
他目光柔和，像看着一件稀世珍宝一样看着床上的人，“能和清清在一起过生日，我真的很开心。”
清清。
这个亲昵十足的称呼又出现了。
可脑子混乱的湫清却没注意到这一点。
她仍旧只是满足地点了点头，长发在被窝里蹭得有些乱。
“开心就好。林逸，以后的生日也想和你过。”
以后。
又是带有约定字眼的词语。
从两个人认识以来，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就有了很多约定。
发生过的场景和对话在一瞬间重新浮现。
命运在不知不觉中已经绑在了一起，湫清和林逸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是斩不断的。
湫清和林逸永远在某个地方相互联系着。
林逸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清醒过。
他爱着湫清，而爱是不会消亡的。
它们只会在诞生以后，从心底里发芽，最后长成参天大树。
看着湫清，林逸轻轻地回答道：“好，以后的生日我们都在一起。”
退回去的脚终于重新往前踏了一步。
他不再退缩，不再犹豫不决。
既然决定要好好保护对方，从一开始的时候，他就应该更主动一点，更大胆一点。
如果你没办法往前走，那么没关系，所有的距离都由我一个人来走。
你只需要站在原地，等着我过来就行。
回答完林逸的话后，对方终于闭上眼睛乖乖睡觉了。
而林逸坐在床边，将被动握住的手变得主动。
“……”
林逸一直静静地坐在床边，凝视着官玉安详的睡颜，仿佛时间都为之定格。待到官玉已沉沉入睡后，他才轻轻起身，动作轻柔地拿起一块柔软的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那略显疲惫的面庞，生怕惊醒了她甜美的梦。
自己则是抱着另一床被子到外面的沙发上凑合了一夜。
整个过程中，哪怕已经有所想通，但他依旧没有做出任何逾越的事情。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打开房门的时候，湫清还有些迷迷瞪瞪的，她记得自己昨天跟林逸一起庆祝生日来着，然后两个人吃了蛋糕，又喝了点酒。
之后……之后她就不记得了。
记忆好像在喝完酒以后就断了片。
湫清后知后觉的愣在了原地，她该不会是喝醉酒了吧？
可她只喝了一口啊。
羞耻感让她脚趾蜷缩，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昨天面对林逸那么自信，没想到自己就是一个弱鸡，竟然一杯倒。
她后来做了什么，有没有干出什么糗事？
怔在原地苦思冥想良久也无果的湫清在看到林逸从厨房端出早餐后，更是忍不住想要捂脸。
啊啊啊啊啊，好丢脸好丢脸，林逸一定会嘲笑自己。
“刷牙了吗？一会儿吃完早餐我们还得上学。”
这话像是一个特赦令，叫愣在原地的人重新活了起来，“还……还没有，我现在……现在就去刷。”
说完话好像背后有谁在追她似的，忙不迭的又钻进了房间里。
林逸看着对方的背影，眼眸含笑。
将早餐摆在餐桌上，又拿出两个玻璃杯，一人倒了一杯热牛奶。
“有没有觉得头晕？”
等到刷完牙穿好衣服坐在餐桌上的时候，林逸将手里涂好酱的面包片递给湫清，十分自然地问道。
刚吃了一口的湫清差点因为这个问题呛到，由此她也没有注意到林逸语气当中比以往更多的亲昵。
湫清只一心沉浸在自己昨天到底有没有做出蠢事当中无法自拔，她既想知道，又不好意思问林逸，于是只能干巴巴的摇了摇头。
模样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