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苏景安以为这次汤家连苏驰的命也想要会让苏驰亲自下场控告,无奈他身体不争气。
惊吓过度再加上失血过多和落水感染风寒,他现在病的下不了床。
既然病了就该养着,反正没有他,证据也一样会送到知府面前,并不会有什么差别。
石全连夜将苏驰送去了城外的庄子上,城内的事儿他既不知道,也不必再多管。
苏景安的话让汤敏华脸色微变,她大吼道:
“胡说,一年前的事你现在才往我头上扣,可见这是欲加之罪!”
汤敏华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次水中伏击的事儿她虽然知道,但全程没有参与。
只要她自己咬死不知情,便是叶知府也不能奈她何。
在性命攸关之际,亲大哥也是可以放弃的。
汤敏华“咚”的一声磕在地上,高声替自己辩解:
“叶大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苏景安分明是看我不顺眼,想趁着我家老爷病重之际将我送进牢狱。
他若是真有冤情,又何至于等了这么久才说出!
还望叶大人明察,还民妇一个公道!”
她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还真是让苏景安大开眼界。
明明做下了那么多坏事,却还能这般镇定自若,真真是个厉害的人物!
叶知府有些为难的蹙紧眉头,抬眼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因为他答应了叶晖,要好好审理此案,帮苏景安讨回公道。
现在无论是那位身份造假的郭超郭老爷还是负责撑船的船夫,包括仅剩的两名黑衣人也都只承认跟他们对接的都是汤府里的人,跟苏府还真是没有太大关系。
若是汤跃文一力担下自己买凶刺杀苏景安和苏驰的罪责,汤敏华顶多斥责几句,最后一定会无罪释放的。
思及此,叶知府看向苏景安:
“苏公子,你若是有证据即刻呈上堂来,若是没有证据,这等没有实据空口无凭的案子,本官可不会接。”
苏景安忍到今天,怎么会没有后手。
他跟赵一鸣经过多方探查,最后把目标锁定在一个叫“青龙帮”的江湖杀手头上。
有了名号,接下来就是查汤敏华动用的私账。
三千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从哪里出去的,经过什么人的手,这种东西只要肯花心思都可以查到。
汤敏华毕竟是个内宅妇人,一来从没想过自己的算盘会落空,二来时间过去这么久,她根本没想过有人会查她私账,所以并没有对账本严防死守。
当苏景安交出三千两私账是从汤敏华手中交给青龙帮的证据时,她就算要辩解,也在此刻显得苍白无力。
试问,一个内宅妇人为何会跟江湖杀手有牵扯?
这不是摆明要借人家的手除掉自己的仇人么!
叶知府将证据压着掌心之下,厉声问道:
“汤敏华,你可还有何话要说?
这账单上的私印可是清清楚楚显示着你的名字,你个内宅妇人主动勾结江湖杀手,我倒真想听听,你还能作何解释!”
汤敏华万万没想到苏景安会从私账入手,现在情况完全脱离了她的想象。
又因为事发突然,她只能干巴巴的张着嘴,好半天都说不出解释的话语来。
辩无可辩的汤敏华终于慌了神,额角的冷汗一滴接一滴的往下坠落。
而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却叫汤跃文那边却好似看到了丝丝希望。
他是汤家的长子,是背负无数希望的人,怎么能因为帮出嫁的妹妹出口恶气而落入牢狱呢!
这灾难活该妹妹自己受啊。
想到关窍,一直无可抵赖的汤跃文也匍匐在地上大声喊冤:
“叶大人,草民实在冤枉。
都是汤敏华在草民面前哭诉自己的地位不保,这才暗中指使草民买凶杀人。
她才是这次事件的主谋者,草民也是被她所诓骗啊!”
不愧是亲兄妹。
为了自己,都能毫无顾忌的舍弃至亲之人。
汤敏华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她抖着手指向汤跃文,声音里除了失望还有愤怒:
“大哥,你怎么能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我头上!
分明是你跟我说让我不要管,你来安排人手伏击,我连你们在哪里动手都不知道,你如何能诬陷我安排的此事!”
汤跃文眼神中闪烁着狡黠与决绝,毫不示弱的挺直胸膛与其对峙:
“敏华,你这话就太过分了。
当初分明是你把我找上门,对我哭诉苏景安如何对你不利,如何让你在汤府的地位岌岌可危。
难道不是你一手策划,让我去执行吗?
你甚至告诉我,苏景安和苏驰不死,你在汤府就没有立足之地!”
汤跃文要替自己做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