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鸣有伤在身需要及时看大夫上药,所以他没能参与这场临近中午的茶话会。
窦凌霄挨着苏景安坐,对面一开始是赵树友,约么两刻钟后何月娴才赶过来。
“赵夫人,赵公子如何了?”
何月娴在外人面前还是很注重形象的,哪怕刚刚已经当着窦凌霄的面儿暴露过真实脾性,但眼下还是浮着浅笑应答:
“多谢凌霄姑娘关心,一鸣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养上十天半个月就能完好如初。”
她这么说,窦凌霄才真的松口气。
要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赵一鸣还这么年轻,万一真的伤到了腰椎,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何月娴看窦凌霄有些拘谨,还笑着举起杯子说:“来,凌霄姑娘,尝尝我府里的新茶如何。”
窦凌霄捧起杯子小饮了一口,客套的点头:“嗯,这大红袍滋味甘醇浓郁,深得我心。”
场面到这里有些小小的尴尬,因为维系他们之间的纽带是赵一鸣,可赵一鸣趴床上起不来
苏景安来苏府多,可他也是来找赵一鸣的,跟赵树友聊过几句,跟何月娴基本没说过什么话。
现在八目相对,真真是尴尬至极啊。
窦凌霄又饮了口茶,心里还惦记在家的窦木槿,只好露出得体的笑看着对面的两口子说:
“赵伯父,赵夫人,既然赵公子无事,那我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看他。
我小姑也在家等消息,我得回去安安她的心。”
何月娴听罢,心中一动,当即说道:
“对对对,凌霄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不然木槿姑娘该挂怀了。”
说完,她又跟苏景安说:“景安,你去看看一鸣吧,他一个人无聊的紧,有你陪他说说话,时间也好打发些。”
赵一鸣上了药不能穿衣服,窦凌霄肯定没法去看他。
“去吧,我可以自己回去。”
窦凌霄也拉了拉苏景安的袖子,催促他替自己看看赵一鸣。
苏景安勾了勾她的手指,轻轻点头:“嗯,我让石全送你。”
何月娴和赵树友的眼神又同时落在了这俩人的小动作上,夫妻俩对视一眼,齐齐露出瘪嘴偷笑的模样。
何月娴一副:看吧看吧,我就说他俩是一对儿!
赵树友也疯狂眨眼:这关系好乱呀,儿子要是娶了木槿,那景安岂不是要叫他姑父!
看破关系的老两口一时间脸上的笑更慈和了些。
赵树友乐呵呵的带着苏景安往内院走,何月娴则拉着窦凌霄的手把人带到了门口的小花园内。
她是个瞒不住事的性子,一开口就说:“凌霄姑娘,咱们都不是外人,我单独带你过来,实在是有事相求。”
窦凌霄没搞懂这位洒脱的赵夫人有什么事求她帮忙,故而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乖巧笑道:
“赵夫人,您请直说,若是我能帮,定会使出全力。”
何月娴很满意窦凌霄的爽快,她抬手折了一支紫色雏菊捏在手中,好似在掂量该如何开口比较好。
窦凌霄也不着急,一边欣赏赵府景色,一边等她组织措辞。
须臾后,何月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只需要你动动口就行。”
“哦?那我猜猜,是不是赵夫人想让我带什么话给我小姑?”
避开赵树友和苏景安把她带到没人的花园里,又一副不好开口的样子,还说这个忙只需要动口
窦凌霄第一时间就猜到,何月娴怕是有话要对窦木槿说。
只是,她猜不到何月娴是想劝窦木槿死心,还是撮合她跟赵一鸣更进一步呢?
从今日的情形来看,赵府的人很显然都知道赵一鸣心悦窦木槿,所以现在她是想表明自己的态度喽。
果然,何月娴听到窦凌霄的问话,眼里闪现一抹讶异的光。
她现在也能明白,为啥一个姑娘家能把生意做大,就这副坦然又机敏的劲儿,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何月娴点点头:“我所求之事就是想让凌霄姑娘帮我带话给木槿姑娘。”
窦凌霄蓦地有一丝紧张感浮上心头,这时代,若是当娘亲的不支持婚事,做儿子的很难获得幸福。
尤其窦凌霄心里很清楚,窦木槿对赵一鸣动了心。
他们之间还差一个人说破关系,眼下若是何月娴阻止,先不管赵一鸣什么态度,最受伤的肯定还是窦木槿。
忍着心头的异样,窦凌霄淡淡笑道:“您请说。”
“好,那我就直说了哈。”
“今日之事,在我看来,那就是木槿姑娘没人保护才导致的。
要是她跟我家一鸣有了婚约,你看看,这满晏城的老爷们可还敢对她心生歹意?”
窦凌霄眨了眨眼,没留神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