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拿出气势
阎良听的心神一凛，慌张下重重磕了个头:“臣知道，臣只是不想王爷您因为此事与天下为敌……”
“你真的知道吗？”
厉行川危险的眯起了眸子看着他的目光泛着冷意，语气也不同于之前的平静和善:“本王用你，是为什么，你可还记得？”
阎良身子颤抖了一瞬，脑海中忽而回想起当初厉行川提拔自己成为究察司司令时的话。
『本王要你成为一把听话的刀。』
听话……
阎良脸色一白，仓促间重重的嗑了个头:“是臣逾举了！”
他不敢抬头，就这样额头抵在冰凉的地板上，久久也没有任何声音，他就这样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心却一直怦怦跳个不停。
就在他胆战心惊之际，忽而一双手伸了出来，将他轻轻从地上扶了起来。
“本王知道你所说的意思，也知道你是期盼本王好，但是……本王希望你能够清楚。”
“本王虽为摄政王，但实际上未曾真正拥有过什么，普天之下能让我心系之人也只有她而已，所以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决然不能放开她的手。”
若是这番话被别人听了去，估摸着得狠狠嫌弃一番。
毕竟厉行川堂堂摄政王，整个京都就连小皇帝和太后都得看他的脸色行事，即便不满也只能对他做一些小动作，这样的他还能未曾拥有过什么东西？
几乎整个京都都是他的囊中之物才对。
可是……
阎良却很清楚，这话从厉行川的口中说出，让他根本无法反驳。
究察司设立之时，他便已经在整个朝堂世家之内安插了眼线，有的是插些许下人奴仆，亦或是用钱财和家人无所不用其极的威胁他们，让他们为他办事。
后来甚至还用了不少美人计，同样也很好用。
也正因为如此，阎良查探出来不少秘辛。
其中，便有关于千家的事情。
虽然他并不想要查王爷的往事，然而他还是不可避免的知道了厉行川的过去，究竟是怎样的落魄与不堪。
厉行川的生母带着他从小生活了十余年，没有父亲的日子受尽了流言蜚语不说，也被歧视打骂是常事，后来生母去世，他的存在被千晟知晓，便被带回了千家。
然而千家也未曾对他良善过，几乎一切都是以下人的吃穿用度来，他年纪轻轻一边听学还要一边为了生存去做养活累活，他曾与千晟提过能否为他母亲下葬的事。
却不成想千晟怒极，为了让他忘却曾经不堪的出身，愣是派人将她母亲的尸身烧成了灰烬，他深夜中自己偷偷刻下的牌位，竟也被千晟发现，直接摔了个粉碎。
厉行川连祭奠母亲的地方都没有，却为了能够活下去，依旧认了千晟为老师，后来更是推崇他晋摄政王之位，他又怎么能恩将仇报？
阎良黯然的垂下了眸子，点了点头:“臣记住了。”
厉行川的面色也再次恢复了往日的和煦，他淡笑着掸了掸阎良身上的灰尘:“日后你这种着急就语无伦次的毛病改一下，毕竟究察司是本王亲自设立的，你在外头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可都是本王。”
“你得拿出来本王的气势才行。”
阎良闷闷的嗯了一声，却又好像觉得没什么气势，赶紧抬头看着厉行川重重的嗯了一声。
厉行川这才挥了挥手:“罢了，你继续好好查吧，其余的事情也莫要多想。”
这回阎良倒是也没敢再说多余的话了，点了点头，对着厉行川行了个礼便转身退下了。
厉行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缓缓抬眸瞥了一眼天色。
这会儿黎清欢应当也该回来了吧……
不然就与她打个照面，就说是路过？
虽然这样做的话，可能得不到黎清欢什么好态度……
厉行川想到这里，心中的顿时嫌弃的唾弃了自己一口。
想当初黎清欢刚入王府的时候，她整日里不也是这般期待的凑过来追着他后面跑吗？
那个时候自己又可曾给过她什么好态度？
这会儿黎清欢不想理会自己，自己反而又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了。
虽然这些举动确实不怎么招人喜欢，那又能怎么办呢？
厉行川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打算出去，可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多拿了一件斗篷来。
黎清欢身子不好，在王府的时候便没有精心养着，自从受了伤之后身子更是大减，他多拿个斗篷免得太冷了，着凉就不好了。
只不过最近这日头确实有些奇怪，按理来说不过初冬而已，哪里这么快就落了初雪，最近的天气相较以往也是冷了一些。
而这行宫更是没什么人，先皇就不常在这里住，小皇帝更不用说了，所以这里准备的东西也都不多，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