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最讨厌变革的一个群体。
东林党,以新兴的商人为主,掌控全国大半的海贸和运河上的贸易往来,丝绸类,瓷器类,茶叶等等暴利行业,大部分握在他们手中,其中还有全国最大的盐商,是全天下最有钱,最有影响力的一批人。
而浙党,同样是商业比较发达,但一直收到东林党人压制,齐党也差不多,控制南北运河的中间段的贸易,与东林党势力利益冲突严重。
东林党影响力最大,却被三方包围在中间,所以,四方冲突不绝。
“那也不行,观其行事作风,太过霸道,杀性太重,不得民心,空非仁德之人,这种人,只可能是乱世妖孽,上应杀破狼之局绝非理想人选。”官家主毫不犹豫地反驳了方从哲一句。
三方虽然联合对付东林党,但不带表任何事情上都能走在一条道上。
“调他进京如何?只要进来了,那他便生死不由自己了。”齐党亓诗教随意说道,王轩的影响不到齐地,若王轩真有能力扩张到那边,最起码先要干掉其他三党,那样一来,王轩将占据天下半壁江山,占有天下财富的八成,真到了那时候,他还不如直接投诚了那,以卵击石的事他可不会去做。
还不等东林党这边回答,首辅方从哲便说道:“希望不大,只要他不傻便不会进京,但不妨碍试试,反正就是一道命令的事,成了最好,不成也没什么损失。”
“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势力在壮大了,到时候,咱们谁都好受不了!”
这话倒是没错,王轩肯定会清理湖广的大地主,民以食为天,粮食不能掌控在某一小撮人手中,即便未来地盘扩大,粮食不再是稀缺品,但是一湖广这些大地主,联合起来的话还是可以掀起小范围的物价震荡的。
而东林党对于王轩实行的税法极其厌恶,无论是盐税,还是矿税,亦或者增加的商税和海光税,这都等于是割他们的肉,而且是常年大块挖肉,这是他们绝对不准许的。
浙党这边也是同样的问题,唯独齐党并不上心。
“那调兵,直接趁早把福建和广东打烂。”亓诗教继续随意地出着馊主意。
其他三方立刻陷入沉寂,都在思索其中利弊,一句调兵简单,但是兵从哪里来?花费多少?会不会对自己的地盘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一桩桩一件件,都要考虑清楚。
“兵从何来?卫所兵就别提了。”首辅方从哲摇头说道。
“无非就是三边和关宁军,不过那边也要防备草原人和女真人。”赵南星说完,杨涟又补充道:“不单如此,大军过境,特别是边军这些桀骜不驯的莽夫,啧啧…”
一时间,大家也都没什么好办法,福建广东,都是多山之地,几个关口易守难攻,战事一旦持续时间过久,那驻扎的大军能把附近彻底霍霍喽。
无缘无故承受这种损失,谁都不愿意,亓诗教在一旁看的暗暗撇嘴,前怕狼,后怕虎,此事,绝对成不了了。
“咳咳。”官应震轻咳一声,东林党不积极,浙党态度暧昧,齐党高高挂起,
妈的,心里暗骂一句,这事是他张罗起来的,若是最后陷入僵局,他脸上也不好看,再者,王轩对他们的威胁最大,在它们心中,王轩若想再进一步,毕竟要占据湖广,那才能不缺兵,不缺粮,而且地理位置上,占据上游,顺江而下,南直隶和浙江必然轻而易举被拿下。
在战略上,湖广的地理位置要比其他两地大太多了,作为首当其冲的楚党人,是心里最担心的。
“此人绝对不可放任自流。”见大家点头同意,官应震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封锁住福建和广东的近出通道吧,坚决不给他扩张空间,另外,他这次借口安南入侵这才有对广东动手的理由,这方面我们也可以着手,给他来个釜底抽薪。”
这句话引起大家的兴趣,若是能惠而不费,大家都不介意伸伸手。
“各家派人到广西,从卫所到各府知府,动员起来,先合力把安南人赶出去,然后死死堵住广东通道,若是只有福建和广东两地,便能停滞其发展,后面再慢慢来。”
其他三党对视一眼,同时点头,先从广西入手也好,花费不大,以朝廷名义,即便打烂了也跟他们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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