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将许安然送到尚书府门口,便回去了。
许安然神情恍惚的回到安雅园。
还没等她坐下,余嬷嬷就来了。
冷着一张脸说道:
“夫人,老夫人叫你立刻过去。”
丁香不满道:
“我们夫人都这样了,还怎么去?”
“闭嘴!”
余嬷嬷怒呵道:
“老夫人的决定,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丫头说话了?”
余嬷嬷也是下人,但她是老夫人身边的红人,再加上年龄大,经常倚老卖老。
许安然正憋了一肚子火,也是无处发泄,她到看看这个老东西又想干什么?
起身往慈仁院去。
不用问,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老夫人找她是干什么?
她也正想找老夫人说道说道。
刚进慈仁院,就听到老夫人破口大骂的声音:
“一个乡下丫头,拿什么跟你比?
居然敢起这种龌龊的心思,还找她干什么?最好死在外面更好。”
听到这话,许安然刚平静下去的心又被激起来了:
“老夫人这般不问青红皂白,把屎盆子往自己亲孙女的头上泼,真真是个好祖母啊!
还是说你就喜欢假的,不管她说什么都信?
是不是她说你今天杀了人,你也以为是真的?”
老夫人正在气头上,听到许安然的话,怒瞪着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吼道:
“许氏,这就是你们许家的教养?敢对我这个婆婆说这样的话?
我倒是想问问你老子娘,他们是怎样教出来你这样女儿来的?”
许安然也瞪着一双有些肿的眼睛回到:
“我的家教好的很,就连太后都赞扬过。
倒是老夫人你,养出一个心如蛇蝎的假货来,还想把我女儿害死,霸占她的位置,可真歹毒啊!”
她这话是盯着贺云歌说的。
贺云歌毕竟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有些心虚,不敢跟许安然的眼神对上。
但又害怕老夫人不站在她这边,于是可怜又委屈的拉了拉老夫人的袖子:
“祖母,别说了,都是云歌不好,不该叫妹妹跟我们去赏花的,要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母亲怨恨我也是应该的,毕竟,毕竟这都是我引起的。呜呜呜!”
老夫人见她又哭起来,又是心疼又是烦躁,对许安然更没有好脸色了:
“许氏,你看看,你看看云歌多委屈?”
许安然红着眼睛,看都不看贺云歌一眼:
“她委屈?我的月初就不委屈,就不无辜?
难道她就活该吗?
她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们什么?要这样算计她?
让她顶替你过了十几年的苦日子还不够?你不但不内疚,还想害她,你是人吗?”
她真想问:老夫人眼睛是瞎了吗?这么假的演技也会上当。
余嬷嬷倚老卖老惯了,也在一旁帮腔道:
“夫人,不是老奴说你,二小姐本就是乡下长大的,性子玩孽,不知轻重,你怎么还……”
“啪!”
许安然重重的甩了余嬷嬷一个响亮的耳光:
“闭嘴,你个老刁奴,一个奴才也敢妄议主子,是谁给你的胆子?
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就敢爬到本夫人头上作威作福了?”
许安然本就火气无处发,余嬷嬷还敢来加油。
再加上对老夫人的不满和贺云歌的恨,许安然直接就拿余嬷嬷开刀了。
老夫人和贺云歌都是一愣,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余嬷嬷也是不敢相信的瞪着许安然:
“你敢打我?”
许安然又一记耳光甩过去:
“老刁奴,别说打你,就是将你发卖了,你又敢怎样?”
余嬷嬷气的发抖,她何时这样被打过,就连老夫人都没有打过她,这个下堂妇居然敢,居然敢打她?
一转身跪在老夫人面前,“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鼻涕眼泪一起流:
“老夫人,你可得为老奴做主啊!夫人她如此对待老奴,简直就是在挑衅你啊!
老奴是下人,打就打了,可是老夫人的面子不能丢呀!”
老夫人这会儿也回过神来,怒吼一声:
“许氏,你是不是连老身也要一起打?”
许安然一点也不怕:
“ 老夫人的意思是,我一个尚书府的嫡主母,还要任由一个下贱的老刁奴欺负?
还是说这是你授意的?”
老夫人眼神闪了闪:
“你休得胡说,我何时授意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