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见她们要走,起身扑了上来,声嘶力竭的哭道:
“你们不能走,不能走,把我的女儿还给我,还给我!”
董婆子气的直咬牙: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她千方百计的将她的女儿送去享福,可她倒好,居然还想弄回来。
弄回来干嘛?弄回来当祖宗一样供着吗?
董三柱是一个善于观察脸色的,见自家老娘直咬后槽牙,赶紧将花氏给拖住。
花氏拼命的挣扎:“当家的,你放开我。快放开我!他们不能走,得把我的女儿还回来。”
董三柱也有些气恼:
这个榆木脑袋,自家女儿在大户人家吃香的喝辣的,过着大小姐般的日子不好吗?
非要弄回来,那岂不是害了自己女儿?
见花氏还在挣扎,“啪啪”甩了她两个巴掌。
世界安静了,花氏也被打懵了。
回过神来,看着离去的马车,啥也不顾,飞快的追了上去。
“停下,你们停下,还我女儿,还我的女儿!”
这边的动静已经引来了一些看热闹的村民,他们议论纷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些人居然进了院子,向大房和二房的人打听起来。
大房和二房的人今天吃了一个大瓜,那肯定是要与人分享的。
毫无保留,一五一十,透露的干干净净,丝毫没有家丑不可外露的直觉。
董月初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坐马车。
感觉很稀奇,一会儿摸摸这里,一会儿又摸摸那里。
看得尚书夫人又好笑,又心酸。
眼里带着期盼和渴望,想听到董月初叫她一声“娘”。
可是董月初有自己的想法。
虽然她跟着尚书夫人离开,也接受了这个身份。
但是她心里还有怀疑,并没有全部相信。
她猜想她们是不是有其他的目的?
或者说她们是人贩子,想要把她拐走?
可是又不可能,如果她们真的是人贩子,怎么会如此大费周章,在老董家全部人的眼皮子底下把她带走。
而且还是经过董婆子他们点头答应的。
她相信,以她能挖草药卖银子的本事,董婆子是不可能把她卖了的。
那这些人又是什么意图呢?
难道是城里某个老爷想要一房小妾,故意演出这么一出?
可还是不对呀,她长得又黑又瘦,而且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她是傻子。
哪个老爷脑子进水了,会演这么一出把她弄回去当小妾?
难道这事情是真的?
算了,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要是真有什么对她不利的,以她自己的本事,逃出去是没问题的。
尚书夫人看着眼前黑瘦的少女,眼神灵动的转来转去,好像在思考问题。
这哪里像是傻子?分明就聪明的不行。
一定是有人妒忌她的聪明,故意放出风声,败坏她的名声。
幸好,幸好她发现得早,及时把她接回去,要不然以后怎么能嫁一个好人家?
董月初见尚书夫人一直看着自己,想到自己刚才想的事情,与其猜来猜去,还不如直接了当问个明白。
“你是怎么发现她不是你的女儿?”
尚书夫人一愣,随即悲伤的叹了一口气。
李嬷嬷见状,立马说到:
“小姐想要知道什么?问老奴,老奴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董月初眨巴了两下黑黢黢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李嬷嬷:
“我就是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发现这件事情的?
又是怎么确定我就是你们的女儿?”
她有种预感,面前的人不是她的亲娘。
她们之间没有那种血脉的牵扯,更像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尤其是知道真相后,她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李嬷嬷迎向她的目光,诉说着她们发现真相的经过。
“那天,小姐,不对,是那个假小姐,无意中掉进了荷花池里。
由于她不懂水性,是老奴将她捞上来的。
也是老奴为她换的衣服,她身上居然没有胎记。
当初夫人生下小姐的时候,老奴可是看的明明白白,你大腿上有一个红色的桃型胎记。
老奴想不通,便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夫人。
夫人说当时她醒来过一次,看到我在帮你洗身子,也看到了那个胎记。
而且你的屁股蛋上还有一个月牙型的青色胎记。
你身上有两个,这个老奴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绝对错不了。
然后我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