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玉晚香的口气中,不难听出她很得意。
而霍忆苦等人早已目瞪口呆。
玉晚香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继续说道:“受天命召唤,我们先生战无不胜,从莽苍山到大雪关,从乱云泽到捕鱼儿海,几百场战役,我们先生轻轻松松就赢了下来。”
“天策,大都督……这都是我们先生的称号,想必,你们都不陌生吧。”
“不过跟这位姓霍的兄弟比起来,我们先生在‘弃城逃亡’方面还略逊一筹。”
论损人,玉晚香绝对不输给陆征任何一个小弟。
而在陆征等人闯入豪华处所的同时,楚山河已经带领部下抵达鸭青江沿岸。
漆黑的夜色下,隐藏着不少南境兵团。
楚山河的部下已经送来通知,对方零散分布,加起来拢共有三万多人。
霍忆苦军团的兵还在把酒言欢。
楚山河不禁冷笑,果然有什么样的头儿,就有什么样的小弟。
“喝吧,珍惜你们这辈子,最后一顿酒。”
他感慨道。
那些还在喝酒的霍家兵,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群狼虎视眈眈。
他们毫无防备,甚至不担心上头会因为他们喝酒,而对他们进行处分。
因为他们知道霍忆苦也正在和一群人饮
酒作乐。
霍忆苦一顿酒下肚,清醒至少得等到明天中午,他们现在安全得很。
于是整整三万多人的大军团,醉倒了一片。
这样的作战队伍,怎么能指望他们能打赢胜战?
亏得霍忆苦还踌躇满志,认为自己领兵有方,实则不过是一团散沙而已。
楚山河紧紧咬住腮帮,他见不得这些国之蟊虫,拿着国人辛苦赚来的血汗钱消遣。
“大家都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出击。”
他这次要把这些霍家军一锅端了。
本以为还有场硬战要打,但是看到眼前这幅场景,楚山河满是不屑。
“一群醉鬼,杀他们都嫌脏我的手。”
“霍忆苦,你个饭桶,养了一窝米虫,本少今天就当做做好事,帮你把这些害虫全给清了!”
他的语气冰冷。
“老大,我真是不懂,这群渣滓明明输了败战,为什么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
一旁的部下咬牙切齿道。
“你还记得大都督曾经说过一句话吗?”
楚山河反问。
见部下答不上来,楚山河又继续说道:“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他的目光悠远,似是陷入沉思。
“这些死鱼烂虾,确实死有余辜。”
“老大说得
对,这群草包,吃着国家的公粮,却在这里饮酒作欢,也难怪连高都那些垃圾小国也敢挑衅我们辰都国。”
“如果换作是我们天策军来驻守,高都还敢来犯?”
部下连忙附和。
“唉……”
楚山河叹了口气。
“真要追溯起来,也只怪当年的大统领毫无眼力,竟然让霍家自立军阀,还搞什么听调不听宣……呵,根本就是给自己找事。”
他又提到了自己的父亲,“霍家凭着这些,在辰都国耀武扬威,纵使是我父亲,也不敢轻易动他们。”
部下噤声。
他当然知道楚山河的父亲是谁,那就是当今的大统领,楚山河作为大统领的第十四个儿子,在天策军里的职位甚至不如陆征。
着实有些尴尬。
陆征带领天策军所立下的汗马功劳,非常人所能及。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楚山河是大统领安置在天策军里的间谍。
因为陆征实在是太得军心,而且又手握重权,这让大统领不得不防。
由于楚山河的身份实在有些黑白难辨,导致不少天策军都对他有二心。
很多时候,他们都是看在陆征的面子上,才对楚山河毕恭毕敬。
该部下发觉自己似乎又想远了,他
收回思绪,听候楚山河的命令。
“休整完毕,大家听我的口令,即刻出发!”
口令随天策军一个接着一个往下传递。
大家都秉持一个宗旨,“缴械不杀。”
霎时间,四千名天策军,气势陡然撼天。
他们的动静实在太大,惊醒了那些已经喝得迷迷糊糊的霍家军。
“大家注意!有人来犯!”
鸭青江沿岸顿时乱成了一锅粥,许多人连鞋都来不及穿,就带着兵器冲了出去。
这还是反应快的,很多人已经醉成一滩烂泥,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他们就这么被践踏,不少人都被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