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道:“大公子大发善心,你们要感恩大公子的仁善。想走的来找我,发卖的发卖,辞退的辞退。”
不到半个时辰,林芸香的人都脚底抹油似的,走得一干二净。
生怕慢一步就会被大理寺抓走。
叶姝影打量剩下的二十多个仆人。
这些仆人大多老实本分,其中几人有点可疑,从严监管几日看看情况。
叶洛风和陈管家轮流训话,尔后让他们散了。
少少道:“多多,午后我陪你到街上逛逛,你要为你和沈大人的婚事上点心。”
叶姝影摇头,“我没什么想买的。”
叶洛风见妹妹眉目间的郁色消散了一些,劝道:“母亲过世二十年,必定希望你每日都开心快乐。四日后便是你和沈慕的大喜之日,你莫要胡思乱想,多多歇息,当洛阳城最美丽的新娘。”
“哥哥,我没事了,你放心吧。”叶姝影笑了笑。
“对了,大婚前三日你务必待在府里,不能出门,也不能见沈慕,记住了。”叶洛风摸摸她的脑袋瓜,温柔地叮嘱。
“叶大哥,我会帮你看着多多。”少少爽朗地笑。
铺子里有不少事情,叶洛风自去忙了。
午后,叶姝影突发奇想,在书案前画像。
少少百无聊赖地陪她一会儿,便去院子练武。
不多时,顾千帆带着顾千鸿来府上拜访。
“阿姐,你见你的儿媳妇,拉我来这儿干什么?”
他烦躁地嘀咕了一路,几次想走,但被她死死地拽住。
顾千帆抱着他的手臂,硬是拽着他来到采薇院。
“就当作是陪陪我,怎么了?”
“你带小慕来就好了,带我来荣安侯府干什么?”
话虽如此,顾千鸿不敢忤逆她。
毕竟,这是拉扯他长大的阿姐。
少少听见声音,停止练武,“沈夫人,您来找多多吗?”
顾千帆热切地拉着她的手,“少少姑娘,我来看看小影,也要找你。”
“您是否身子不适?”
“我吃了你开的药,身子爽利不少呢。走,咱们到屋里说。”
叶姝影听见声音,把他们迎到房里。
顾千帆喋喋不休地叮嘱她,这几日务必好好休养,婚礼有什么想法,尽管提。
顾千鸿被她们的声音轰炸得快炸了,想溜走,阿姐时不时地瞪来一眼,他不敢啊,他怂啊。
少少挑眉看他,“你又纳妾了?”
“你一个姑娘家,管我纳不纳妾干什么?”
他记得她,就是她说了不少难听的话羞辱他。
她“嘁”了一声,翻了个日月同光的白眼。
“你什么眼神?”顾千鸿感受到对方深深的鄙视,“你几个意思?”
“你再纳妾,就彻底废了。”少少懒得说,但又不吐不快。
“什么叫彻底废了?你咒我死是不是?”
他气得面红耳赤,“你一个姑娘家,说话这么损你爹娘知道吗?”
顾千帆霸气地拍他的脑袋,“你可闭嘴吧!这位是少少神医,若你想要下半辈子当个真正的男人,还要指望她。”
“她是神医?!”顾千鸿摸摸她的额头,“阿姐你是不是烧糊涂了?走走走,我带你去医馆瞧瞧。”
“少少姑娘,你别听这混球胡说八道,他就是嘴贱,人不坏。”
顾千帆强硬地把他拽到少少跟前,笑着求道,“劳烦少少姑娘你给我弟弟把把脉。”
少少摇头,“病患不配合,我不医。”
“配合!必须配合!”
顾千帆板着脸下命令,“顾千鸿,站好!”
顾千鸿条件反射地立正,抬头挺胸。
面上的表情却矛盾得丰富多彩,明明想要抗拒,却不得不做出妥协。
叶姝影忍俊不禁地笑。
少少保持着高冷范儿。
“阿姐,我真没病,不需要!”顾千鸿哭丧着脸。
“有没有病,你自己知道,少少姑娘一搭脉也知道。”顾千帆把他的手臂抓到少少面前,“少少姑娘,有劳了。”
“行行行,把脉就把脉!”他决定躺平了。
叶姝影挪了一把凳子,让他坐下。
少少老神在在地把脉,半阖着眼。
顾千鸿冷嗤一声,嘀咕道:“装腔作势。”
顾千帆又是一瞪,他乖乖地闭嘴。
“少少姑娘,如何?”她问。
“上次他用了香肌冰片,掏空了身子,还未完全恢复,不过这不重要。”少少似笑非笑,“肾精亏虚,阳衰不用,妻妾成群只能当花瓶供着。”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好得很!”顾千鸿炸毛地跳起来,“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