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洛抓耳挠腮了两节课,最后痛定思痛,“我再也不玩游戏了。”
安星乔瞥了眼,没有做出评价,这话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然而江千洛好像是真的改邪归正了,除了考试这两个晚上通宵突击,之后的夜晚都早早睡觉,每日精神抖擞地上课。
家长会的前一天,江千洛拿上那两次删了成绩的考试卷子,到傅南桀和江卿漫面前负荆请罪。
有些事情晚说不如早说,老师说不如自己说。
江千洛低着头,很是乖巧,一米八的大高个缩在家长面前像个鹌鹑,“雄父,雌父,我错了。”
他本来已经做好了迎来狂风暴雨的准备,然而江卿漫只是拿起来看了眼,又放回去,“还有一年,好好学习。”
江千洛悄悄抬起眼,“你们不骂我吗?”
傅南桀似笑非笑,“你以为我们没发现?”
“……”江千洛摸了摸鼻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得要命。
好像是班门弄斧了,啊哈哈。
江千洛拿着试卷灰溜溜地回房了。
傅南桀倒了杯茶给江卿漫,“好了,你也不用烦了。”
江卿漫瞪了他一眼,你早就知道还不和我说。?_[(”
“事不可再三,我这是给他机会自省,自己的领悟比被敲打有用多了。”
“你算算他浪费了多少时间?”
“就当是放松嘛,绷得太紧不是好事,来,我给你也松松筋。”
……
本来只有傅南桀开家长会,经此一役,江卿漫推掉会议也得参加。
江千洛站在窗边看了会儿就没意思了,正巧有别班的同学喊他去打球,便放下书包跑到篮球场去,打了个大汗淋漓。
散场时天都要黑了,家长陆续走出,站在球场旁边喊虫回家。
“洛洛,你能去还球吗?我雌父在等我。”
“我去就行。”
江千洛拿过球,往器材室走。
器材室在学校的最西边,除了体育课没有虫会来这儿。
他把球放好要出去,门口却忽然走进了两个虫。
安星乔和同班的另一个雄虫。
傅南桀下意识闪身躲在一堆垫子背后。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躲起来。
他透着垫子的缝隙往外看。
安星乔在门框外站定,“你有什么事?”
那个雄虫先是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转过身,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信封,两手抓着信的角递到江卿漫面前。
他声音发抖,“我,我……”
安星乔面容平静,似乎并不焦急,然而傅南桀注意到他左手的食指和拇指摩挲了几下。
那个雄虫终于找回了自己声音,“我喜欢你,请你收下。”
安星乔拿过信,礼貌又客气,“谢谢。”
雄虫似乎早就自己失败的结果,没有继续要江卿漫给个清晰的答复,只是垂头丧气地走了。
安星乔也没多停留,把信件叠起来塞进口袋就要走。
这时,安静的器材室内突然响起突兀的铃声,又一秒钟消失。
江千洛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咽了口唾沫,看见安星乔回过了头。
本以为雌虫会往里走,但是安星乔只是皱着眉看了一圈,就离开了。
江千洛长长地纾了口气。
等十分钟后,确定安星乔已经走了,江千洛才慢吞吞回到班里。
大部分同学和家长都已经走了,只有三三俩俩留在这还在和老师聊天。
傅南桀拎着书包在走廊等,“去哪儿了你?雌父跟一君先走了。”
江千洛心不在焉地哦了一声。
回家的路上,傅南桀时不时跟他说话也好像没听见,嘴里哦哦恩恩的。
傅南桀的一腔父心撞上了闭门羹,只好不说了,扔了条毛巾到小孩头上。
江千洛抓着擦了擦头发,又不动了。
等到了家,他拎着背包就上了楼,佣虫上去敲门也
没下来。
“少爷说他不饿。”
“好吧,厨房留点菜给他。”
江卿漫吩咐完,不解地看向傅南桀。
他们不就分开十几分钟,江千洛怎么了?
傅南桀耸耸肩,“不知道,可能你儿子青春期到了。”
江卿漫无言,“哪有这么晚的青春期?”
傅南桀给江卿漫夹了筷子肉,“说不定是因为成绩不理想,焦虑的,等会儿我上去跟他说说。”
江卿漫点了点头,又补充道,“你认真点。”
傅南桀举起右手发誓,“当然。”
江卿漫这才放下心吃饭。
傅南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