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过,饭没吃,活一样没少干。
“没呐。”
说出这两个字时,褚鸿的心里堵的不行,上辈子沈清是造了什么孽,前二十年受罪不说,还碰到自己这个畜生,让他吃尽了苦头。
“那好,我这就给你做。”
说着沈清起身就要去洗手,却被褚鸿拦下:“还是我来做吧,那背篓里还有许多野果,你去打水把它洗洗。”
沈清看着厨房有些纠结但还是选择了听褚鸿的话,拉着背篓去洗果子。
褚鸿则拿出那只奄奄一息的大雁,利落的放血拔毛,准备给自己夫郎炖个汤。
因为从小无人照顾,褚鸿的手艺一直不错,刚进军中时还因为做饭好吃被那群人推崇的不行。
放干净血水,褚鸿并没有剁块,而是准备用些野枸杞山枣清炖,不用看他就知道沈清得肠胃肯定是受不得太多的油水。
放好各种材料盖上盖子,褚鸿就打开了另外一口锅,把白米也放进里面熬着。
褚鸿上辈子受过罪也享过福,他知道黄米粥熬出来才是最养胃的,但是因为这几日事赶事赶得急,他甚至还没有出去买过这些东西,只能先凑合凑合了。
沈清蹲在井边把果子倒在一个筛萝里,这果子他知道叫甜棘果酸酸甜甜的村子的哥儿姑娘都爱吃。
他有时饿的不行看别人吃也馋,但是他要照顾沈刚子还要干家里的活,农忙的时候还得去地里压根没有时间去山上摘。
被井水冲过,一个个果子在篮子里又红又亮,看着就想让人咬一口。
把厨房里的东西都安排好,褚鸿刚出来就看到沈清小兔子似的蹲在井边看着果子,一幅馋的不行样子。
“尝尝就是给你摘的。”
褚鸿这话说的自然,沈清却立马收起眼神站了起来,不用外人说他也知道刚刚那副表情落到别人眼里肯定会很丢人的,可是想到男人刚刚的话他又觉得有一丝说不出的甜。
“好吃吗?”
沈清刚咬下一口,褚鸿就凑上去问,这果子他只在山里呆久了解渴吃过几个,不觉得有什么特别滋味,但是他见过村子里汉子摘了去讨心仪姑娘的欢心,便也学着给沈清摘了回来。
沈清点点头眼睛都弯起来,或许是因为是在更深处摘的这果子比那些人说的还要甜。
“好甜。”
“你也吃。”
少年几乎是下意识就把手里的果子递到了褚鸿眼前,伸出手后才发觉自己这举动有多不知羞,明明还有那么多果子,自己非要让褚鸿吃自己吃过的。
只是就在沈清要把手收回去的时候,褚鸿直接就握住了少年的手腕,覆着那个小小牙印咬了下去。
“是很甜。”
男人这话意有所指,沈清脸热的要冒烟,褚鸿却没像之前那样善解人意的放过他,而是顺着手腕握住了少年的手,井水冰凉,把沈清的手冻的跟红萝卜一样。
因为常年干农活,沈清的手很粗指腹手心都是老茧,之前两次被褚鸿拉手都是在晚上或者有事压根看不到,如今在日光下大剌剌的展示出来,沈清急得眼圈都要红了,虽然是农户人家,但他也知道没有几户人家的哥儿姑娘手跟他一样的,他听小秋讲过有些人家还会在冬天给家里的哥儿买护手护脸的香膏。
褚鸿两掌相合把沈清的手拢在手心里,眼里满是心疼。
可是没等褚鸿好好给自家夫郎暖暖,沈清几乎是逃也似的就抽手离开了:“我我去看着灶下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