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学医,都只是为了能够医好糖朝的病,可是过了这么久,糖朝的病还是没办法治好,他这个做哥哥的也跟着受煎熬。
夜晚降临,抬头看一轮明月高挂天空,洒下了银色光辉。
糖朝越过窗户往下看,街道上的灯光依次亮起,在路灯下映照出行人的影子,逐渐伸长有渐次缩短。
皎洁的月光照耀在大地上,投下斑驳的树影。此时微风拂过糖朝的脸庞,掀起几缕发丝翻飞!
糖朝就这样倚靠在窗边,听着街头巷尾发出的吆喝声、笑声,鼻子嗅到了不知从哪家饭店传出来的香味。
放眼望去,夜市的灯火璀璨,人声鼎沸,为这夜晚增添了几分热情!
沈北辰收拾好情绪,来到了病房,推开门就刚好和糖朝的视线相碰。
糖朝看到沈北辰露出了一个十分甜美的笑容,尽管脸色呈现出不正常的病态白,可在她笑起来的那一瞬间依旧温柔了人心。
“怎么不好好躺着,喜欢吹冷风?”
“北辰哥,你觉得人活在这世上是为了什么?”
糖朝突然问了句。
沈北辰思索了会儿说:
“人生就像是一场马拉松,我们就是参赛者,在拼尽全力地奔跑,尽管努力到了最后,依旧没跑过别人,也能问心无愧,心安理得!
甚至有时你一个人独自在跑道上奔跑了好多个日日夜夜,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更甚者是苦不堪言,痛不欲生,但都没什么关系,因为活着、努力地活着,本身就是一种希望和期盼!”
话音一转,沈北辰看着她的眼睛柔声说:
“所以小糖,别放弃,活着是很痛苦,可是美好也是有的,任何时候任何时间你都有可以去倚靠的人。所以答应哥,任何时候都要对生活充满希望,好不好?”
糖朝眼尾微红,眼角湿润,应了一声:“好!”
贺不凡这几天都心不在焉,每逢下课无论是吴佳林还是林臻来找他摆龙门阵,都是一副敷衍的不能在敷衍的语气,用小林子的话来说就是—害了相思病。
贺不凡懒得搭理他们两个心智不成熟的儿子,脑子里总是无意间显现出糖朝的模样,二人相处的场景。
“莫非贺不凡,你还真的栽到她手上了?”
贺不凡不解地反问自己。在想到过了三天,糖朝一封短信一个电话都没回,整个人就更郁闷了,颇有一种郎有情妾无意的感觉!
再三斟酌,贺不凡还是给糖朝打了个电话,响了几秒便被接起:
“喂!贺不凡,是你么?”
听到糖朝那软软的声音,心口处的烦闷散了许多。他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
“怎么了,都过了几天了还不来上课,你的课程落下了好多。”
糖朝没想到能接到贺不凡的电话,还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意味。
她听这话,佯装气愤地说: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生病了你都不关心我。”
听到生病二字,贺不凡的嗓音紧了紧:
“生了什么病,严重么?”
听着贺不凡掩饰不住的焦急,糖朝愣了愣,而后连忙回了句:
“没事了,逗你的呢!我大概后天就来上课了,别担心,知道你想我了!”
最后一句本是来来个玩笑缓解气氛,谁知另一头的贺不凡听了这话静默了两秒回了句:
“嗯,想你了!”
糖朝对这回答是在意料之外的,除了几分惊讶,伴随着心脏跳动加快,脸颊发红,糖朝招架不住,随口找了个借口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