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终于道:“王爷,我在道宗待得很好。”
李归玉静静注视着她,听她认真道:“我学医,学剑,下山,救人,然后在每年冬末回去,等一个每年都回来的人。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我不想改变。”
“可那个人不是每年都会回来的。”
李归玉了然她的意思,皱起眉头:“他的出身,注定了他的婚配不可能由他自己做主。他若同你在一起……”
“那就不在一起。”
洛婉清打断李归玉,平静道:“我有许多可以做的事,我在这么多事里,安静喜欢一个人,有何不可呢?”
听着洛婉清的话,李归玉一时没有说话。
他定定看着洛婉清,轻声一笑:“小姐说得对,安静喜欢一个人,有何不可呢?只是我不明白,”李归玉疑惑,“我输在哪里?”
“王爷,”洛婉清诚实道,“喜欢这件事,从无输赢。您也不是多喜欢,只是不甘心。”
若当真一眼心动,当年在落水第二日,他就应该已经找到他。
当年没来,是因为不值得。
如今来了,是因为无代价。
如今的李归玉娶一个平民女子,对于新皇来说再合适不过。
两人心知肚明,许久后,李归玉颇为遗憾,只道:“好罢,那多谢小姐今日作陪,改日我离开东都,小姐若有时间,可去西南一游。”
“好。”
洛婉清点头,认真道:“一言未定。”
“方才路上我看见一盏花灯,”李归玉目光落到远处小摊上,“当年琴音盛会没来得及给小姐,如今补送一盏,愿日后,”夜风拂过李归玉额间碎发,他神
色淡淡,“我能再不梦小姐。”
两人说着走下观雁塔,李归玉如言给她买了一盏灯。
洛婉清提着花灯,走了几步,便见到地上血迹。
她皱起眉头,李归玉立刻同旁人打听:“大爷,方才可是出事了?”
“是啊,有个小伙子,生得可好看了,被人捅了一刀。”
“他穿什么衣服?”
“黑衣服,带个金色发……”
话没说完,洛婉清便意识到不对,提着花灯转身,一路朝着血腥味方向狂奔而去。
这血腥味朝的是客栈方向,洛婉清一路追到客栈提步冲上二楼,冲向谢恒房间。
路过自己房间刹那,房门忽然打开,有人一把拽住她的手,就将她拉扯进去。
洛婉清下意识用花灯一挡,对方手上一翻,就卸了她的花灯,一手提灯,一手按在她脑后发间,将她整个人猛地压到墙上,狠狠吻了下来。
灯光映照在他们脸上,他闭着眼睛,让舌尖长驱直入,在一腔津甜中搅弄风云。
洛婉清错愕睁大眼,看着面前熟悉英俊的脸,心跳如战场擂鼓。
她不敢动弹,感觉自己像是做梦一般,身体都被对方吻到轻颤,整个人软得往下滑落时,谢恒才一把揽住她的腰间,依依不舍离开。
洛婉清整个人都依着他的力道,轻轻喘息,谢恒垂眸看着完全被他抵在墙上的人,瞟了一眼手上提着的花灯,低头哑声质问道:“师妹哪里来的花灯?”
“王爷送的。”
洛婉清不敢抬头,声如蚊呓。
谢恒轻笑了一声,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只道:“嫦娥奔月,想求长生不老,可后来却是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师妹,”谢恒俯在洛婉清耳边,轻声道,“你要走,问过师兄吗?”
听着这话,洛婉清错愕抬头,她这才注意到花灯上绘着的是嫦娥奔月。
“洛婉清,”谢恒抬手拂过她莹润的唇,“你欠我一条命,你记得吗?”
洛婉清闻言,突然明白了谢恒的意思。
她定定看着谢恒,许久之后,平静开口:“师兄想要怎么还?”
“我要你。”
谢恒指尖一路下滑,血色从她唇上蔓延,绘入衣襟,他带着茧子的手没有半点遮挡触碰在她心口,发丝垂落而下,他如艳鬼精怪,轻笑出声:“心在这里是吗?”
洛婉清呼吸急促起来,她盯着青年清俊中带了些美艳的脸,想起一年又一年的大雪。
最终停在琴音盛会他抬头刹那。
她心弦如他拨错的琴弦,一颤过后,是若干年不散的袅袅余音。
“给我。”
他命令出声刹那,一把拉过她的腰带,将她拽到自己怀中,她同时张开双臂,如振翅蝶羽,猛地拥抱住他。
谢恒眼中露出几分诧异,随即捏住洛婉清脖子,更强势倾覆下去。
他们在夜色中拥吻,纠缠,衣帛撕裂之声乍响,他抱着
她坐到桌子上,门前厮磨。
直到最后,他将她放在床上。
月光落在她不着寸缕的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