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几个病人也都是在劝阻,但是中年妇女却哪里受得了这种气,恶狠狠地盯着小林,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你想得倒是挺美,收了我的钱了,现在又说什么不治我了,哼,把钱推给我,老娘我这就走,以后说什么也不会来你这诊所一次。”
小林气的鼻子都歪了,连说了三声好,走到外屋自己的桌子前,从抽屉里面抽出了几张一百块钱的钞票,然后气冲冲地走进里屋,将这些钞票全扔在那个中年妇女的脸上道:“你给我滚。”
“林医生!”周围病人也是劝阻,但是小林却根本不听,对于这个中年妇女,他杀了她的心都有,更何况是让他离开自己的诊所,若是这个中年妇女还留在小林自己的诊所里面,恐怕小林往她的药瓶里面加几味配药也是说不定的。
刘文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这一切,这就是医患冲突,其实说起来城里面那些医患冲突有大多数都是那些患者自身的问题,自己出了毛病就找医生,自己回家的时候没有吃好药就怪医生,医生动手术之类都是有风险的,出事之前像个孙子一样哭天抢地求着医生做,说什么死了也就怪命不好,但是出了意外还是要找医生。所以城里面的那些医患事故,刘文一般都是会觉得是患者的问题。
但是今天在小林的诊所里面,看见小林和他的病人闹出矛盾,刘文却只是抱着膀子,脸上带着几分冷笑看着小林,这小子还真是厉害,连自己的病人都已经对自己产生了这么大的怨念了,这个家伙竟然还这么肆无忌惮地胡乱收费。
中年妇女将那几百块钱收到口袋里面,然后一把扯掉自己手上的针管,起身便离开,里屋和外屋之间就是一个狭窄的木门,此刻,中年妇女
从这个狭窄的木门走过,小林正好靠在木门上面。
“砰!”中年妇女猛地撞了小林肩膀一下,说了句:“黑心医生,不得好死。”然后气冲冲地离开了。
“神经病,乡巴佬!”小林拍了拍肩膀,好像被那个中年妇女撞到之后自己身上也变得肮脏了起来,嘴上这般讪讪地骂了几句,心里也是有些打鼓,这一幕竟然让刘文看见了,今天还真是背,和患者吵了一架不说,还被这个本来就是来找茬的刘文看见了,他会不会对村里面的一些干部告状或者说些什么?
心里这般想着,小林对刘文报以歉意的笑容:“这种没有文化的病人就是无聊,又要治病又要嫌钱多了,现在哪里不是这样收费,现在的医生还真是不好当。”
刘文点了点头,对小林道:“你说的有道理,这个大妈确实说话有些过分。”周围的几个病人也连忙迎合刘文,说都是这个大妈生病了心情不好,说什么林医生不要往心理面去。小林那阴沉的脸庞这才慢慢地恢复了过来。
“但是虽说她说话过分,可也不会空穴来风,为什么她会抱怨你收费太贵呢?如果你的这儿价钱和其他地方都是一样,如果在你这儿治病和在其他地方治病是一样的,为什么他要说不在你这儿治病了,要跑到别人那儿治呢?你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刘文冷冷地说出这么一句话,听得小林脸色再次阴沉了下来。
小林看了刘文一眼,冷笑道:“不同的地方,收费自然不同,那你去大城市里治病,和我这儿治病的价钱就是不一样的,你不可能说那儿的医生都是黑心医生,都是在乱收费吧。”
这根本就是小林的狡辩之词,而且这个小林一直喜欢说什么大城市大城市,什么小地方,
什么乡巴佬,好像有些看不起这些村子里的村民一般,而且说的好像他自己都有一种隐形的优越感了一样,刘文实在是看不过去这幅嘴脸了,也就懒得和小林打哑谜。
他直接开口道:“林医生,你是城里的人吗?是在城里见过了很多大世面吗?怎么总喜欢拿我么这些小村子和大城市里比,在村子里,治病自然就只能按照村子里的经济水平来收费,你这输液一次就要四五百,这价钱,你还不如去抢,也难怪那病人情愿跑到小渔村的李氏诊所去治病,也不肯在你这儿治了。”
听到刘文这般说,小林终于也是再次泛起了怒气:“刘文先生,我刚刚和那个患者吵架确实是有我的几分不对,但是现在你这么肆意地诋毁我,当着这么多病人的面污蔑我,到底是有什么用意,你是想为小渔村的李氏诊所打广告,让所有的病人都去他那儿治病吗?”
刘文摇了摇头:“并不是这个意思,林医生你想得太多了,作为村子里的安全卫生委员,我只是尽我自己的职责罢了,我不希望村子里的两家诊所,有两个不同的医药价格,这样对村民们很不公平。”
小林不屑地赔了撇嘴巴:“安全卫生委员,你是你们小渔村的安全卫生委员,不是余家村的,你凭什么管我,我的诊所并没有在小渔村里面,所以我不是输于小渔村的诊所,所以你就不要在这儿对我的诊所指手画脚了,现在既然刘先生你没有病,那就请你离开这儿吧。”
小林这么说完全就是撕破了脸皮,刘文只得冷笑两声,说道:“果然是黑心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