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煋的幕僚提前一步拦截了信,直接篡改了信的内容,虚报遇到台风但一切良好。皇帝略感欣慰。
薛延受到了皇帝的夸奖,薛煋登时心生不悦,有一种给别人做嫁衣的错觉。
“你们胆子很大啊,没有经过我的许可,就改了禹王的奏折,你们这可是欺君!”薛煋不悦,冷言冷语道。
那些幕僚,一个个都语塞。
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
之前,分明就是薛煋让他们那样做,他们才这样做的啊。
幕僚们都以为,薛煋是故意要把薛延给抬出来,这才让他们篡改的奏折里,提到了大皇子的救治灾情的伟绩。
“太子殿下,您的意思,是我们没有理解清楚吗?还请太子殿下明示,您想要我们如何做,我们便如何做。”有幕僚道。
也有其他幕僚附和:“殿下,您只管吩咐,我们都照做。”
薛煋心里的闷气,原本是想着通过斥责他们而纾解一点,现在倒是纾解了,可依旧还是觉得非常不舒服。
“你们这一个个的,口口声声都说听我的吩咐,我就是跟你们提了一句,就说台风治理情况很好就可以了,你们为何扯上大皇子,是嫌他现在在父皇那的印象,还不够好吗?”
薛煋恼火,眼眶里都是红血丝。
幕僚大气不敢呼。
哎,做人难啊。
这个薛煋,为人处世,经常都是变动性的,他们这些幕僚,有时候即便是有墙头草的特质,也都感觉跟不上他的节奏。
唯一能做的就是,他说什么,自己立马附和。
就如同此刻,薛煋恼火,他们就立马道歉。
“殿下,属下知错。”
“属下也知错了。”
“殿下请息怒啊。”
……
薛煋抚额,见着那些幕僚,一个个跪在自己跟前,愈发不悦了:“你们尽快改正错误,本太子不想看到父皇再夸薛延!”
“是。”幕僚异口同声。
更改的奏折里,的确是没提到薛延了,可却提到了蔚泽禹。
朝廷上皇帝对蔚泽禹行为吗,各种夸赞,薛煋直接黑脸……
不管是薛延还是蔚泽禹,薛煋都见不得他们好,下朝后幕僚见薛煋,本想邀功,兴冲冲地等夸奖:
“禀太子,这一次的奏折,改得您还满意吗,大皇子的事情,一个字都没有。”
“废物!那你们提蔚泽禹做什么?”薛煋压低声音,甩袖指着对方鼻子:“你可以夸当地,我们自己的官员啊!”
实在是太生气了。
薛煋趁着没人,抡起拳头,就使劲地朝着那幕僚的脑袋上胸口上砸去。
“殿下,饶命,饶命啊!”
那官员好歹也是个四品了,被太子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打,脸上倍觉无感,若不是周围没人,他怕是要死的信都有了。
“蠢货,气死我了!”
痛打了一顿,纾解了心中的愤懑之后,薛煋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
他本来想回自己的太子府,现在却想着,得去面见一下皇帝,看看皇帝对这次赈灾的事情的态度是什么。
到底是还会派人过去,还是会让薛延和蔚泽禹尽快回京。
得知皇帝去了御花园,薛煋也追了过去。
后宫的侍女们,见到太子殿下,难得地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后宫,一个个脸上都是娇羞,恨不得被太子看中,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变凤凰。
但凡是被太子看中,将来就可能是皇帝的女人,生的孩子,那就是皇子,自然也就可以鲤鱼跳龙门,过上好日子了。
薛煋以前对那些好看的宫女,还会给点好脸色,今天压根都没搭理,直接去御花园寻皇帝。
御花园中,百花争妍,彩蝶翩翩,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淑妃远远地就看到了薛煋,脸上的笑容止不住地涌上脸上。
薛煋快步上前:“孩儿拜见父皇,拜见母妃。”
“煋儿,你是特意来见你父皇的吗,快陪着你父皇,逛一逛这御花园。”淑妃做和事佬道。
前些日子,薛煋做的一些事,让皇帝不高兴了。
被关了几日。
两人之间的感觉,也出现了一点小摩擦。
淑妃就想着尽快地帮忙调和一下。
她要尽量地稳固自己儿子太子的地位,如此自己将来,才有机会,超越皇后,成为后宫第一女人。
“孩儿听闻父皇,最近总是腰疼,特意找神医,调制了这种敷膏,只要贴上,很快就会很舒服。”
薛煋恭敬地献上。
皇帝脸色好了一些:“你也是有孝心了,可不要忘记了,你不仅仅是朕的儿子,更是天下人的太子,你要花心思,在为百姓谋福祉的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