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泽禹依旧以为是做梦:“能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你,真好……”
噙着笑意的嘴角的弧度,从弯月形回归直线。
他又睡着了。
“蔚泽禹,蔚泽禹?”不管秦妩怎么喊,他都纹丝不动,这么近距离地看着他这张棱角分明的脸,秦妩的心微微发颤。
她伸出手,下意识地抚摸他的侧脸。
透过他这张脸,她仿佛可以想象,以后蔚恒长大之后的帅气的样子。
“你的眼睛是最好看的,怎么不睁开啊。”秦妩不由自主地低声呢喃,听到山洞内的回音后,她骤然清醒。
她抬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秦妩,你在乱想什么啊,现在关键是带着他离开这里。”
为了确保他的健康,秦妩抬手抚摸他的额头,手掌上传出了正常体温,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终于不是冰块人了。”
只是,他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也是他命不该绝,这里有水,他身上也有一点干粮,不然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这么几天。
“是不是身上哪里受伤了啊,怎么会突然这样虚弱。”秦妩伸手试着解开他的衣服,想看看到底他身上有没有伤口。
手落在他领口的时候,又松开了!
“把脉,对把脉就可以了!”秦妩的脸烫得跟熟透了的苹果一般红。
她带不动蔚泽禹离开这里,只能是先去找帮手。
在山脚下的车夫,她给了三天的银钱,让他在那等着。
只要对方不是个出尔反尔之人,现在应该还在山脚下。秦妩匆忙下山,找到了车夫,说明了情况之后,车夫做了个简单的可在雪地里托人的工具,随后跟着秦妩再次来到洞穴之中。
“这个小伙子之前应该身强力壮,是在雪山上耗费了很多体力,这才会看起来这么虚弱。好在你找到了他,不然他一个人,在这里怕是要冷死。”
车夫叹了叹气。
秦妩心有余悸,盯着他那张脸,心里沉重得一整座雪山都压在了她心里一般。
他是为了找她,才来到的这里啊。
两人费尽心思,终于把蔚泽禹送下了山,再次来到农户家中。
“娘亲,爹爹怎么了,还,还活着吗?”蔚思羽哽咽且抽泣地说着,葡萄一般圆溜溜的眼睛上覆盖了一层晶莹剔透的液体。
她咬着下唇,看着她。
因为哭泣和过于难受,胸腔不断地颤抖着。
蔚恒很少凶妹妹,这一次却提高了音量,不高兴地吼了一句:“你乱说,爹爹,不会死的,他是神仙!”
蔚泽禹在蔚恒心中,本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他保家卫国他无所不能。
两个孩子的眼睛里,都是泪水。
“你们别吵了,爹爹要休息。”秦妩搂过两个小宝贝,让他们小小的身躯,在自己的怀中窝着。
几人谁都没说话了,只有房间里的柴火,发出的火花噼啪声。
农妇特意为他们一家,在屋子中间增加了一个火堆,柴火猛烈地燃烧着,在柴火上还有一口铁锅。
铁锅中有正在煮的羊奶。
“娘亲………”
“你们的爹爹就是太累了,体力透支,所以才需要好好地睡上好久,等他醒来啊,他一定会醒来的。”
她是在安慰两个孩子,同时也是在安慰自己。
“爹爹的手动了呢。”蔚思羽好似发现了惊天的喜事,一把拉住了蔚泽禹的手:“爹爹,你能听见我说话对不对?”
秦妩凑上前,给蔚泽禹把脉。
他的脉络的确是健壮了一些。
转身她就拿起了勺子,往那个有点缺口的碗中,舀了一勺的羊肉,然后让两个小孩子帮忙,让蔚泽禹半靠着枕头坐下:
“蔚泽禹,喝点羊奶。暖一下身体,才会好得更快。”
她感觉蔚泽禹好像是醒过来了,只是貌似只是半醒来。
她用勺子喂羊奶,蔚泽禹居然能咽下去。
两个孩子看到爹爹能喝东西,都松了一口气,蔚思羽高兴地哭了:“娘,爹爹真的没事呢。”
“也不是全然没事,他还没完全醒来。”
她甚至不知道,蔚思羽还能不能醒来。
农妇走了进来:“贵人,之前的那个车夫,说看到了在西南的山脚下,有人在那安营,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认识的人。”
“西南山脚?”
秦妩这才想到,她差点忘记蔚泽禹的那些随行人员了。
自己脱不开身,只能是让车夫帮忙。
她在蔚泽禹身上取下一枚玉佩,递给了车夫:“你去那边,把这个东西交给他们的领头人,然后告知他:你知道人在哪里。”
“好。”
车夫赶紧地过去通风报信。
雪山这里物资贫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