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茵利用家里关系成功入宫,参加宫宴并非她此行目的,想要看自己的计谋结果,才是她入宫的缘由。
“王爷见到他们了吗?”
秦浅茵疾步而行,青色纱笼绣花长裙上吊着的香囊,随风撒了一路。
婢女躬身在侧,小碎步紧跟而上:“应该是见到了,二小姐你安排的人,已经引了王爷前去,按照她往日里对太子殿下的谄媚行迹,王爷怕是正好瞧了个正着。”
秦浅茵得意地卷了嘴角:“那就好!”
她早早就费心思安排好了一切,就是为了让蔚泽禹一日功就瞧见秦妩和薛瓒两人的苟且之事。
她并不知道的是,苟且之事没有,蔚泽禹听到的都是秦妩跟太子诉说对自己的满腔爱意,和忠贞不贰的心思。
之前想得太好了,以至于秦浅茵在瞧见蔚泽禹两只手一边拉着秦妩一边拉着蔚恒,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时,着实以为自己看错了。
“你对本王的真心,本王都一一知晓了,日后定会好好待你。”蔚泽禹目视前方的脑袋,侧头俯视了右侧的她。
似是在表真心,也似是在审视。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是秦妩想要的。
秦妩卷翘的睫毛,颤了颤。
不是惊喜,是惊吓!
她心中不住地思忖:不会是刚才我跟太子殿下说的那些话,他都听见了吧。
可不要啊!
当时就是找了个理由好让太子死心,可不是真的要跟蔚泽禹一生一世啊。
“王爷素来也不薄待人,我在王府的日子也都过得还行,日后如同曾经一般即好,王爷事务繁多,不必太挂家中之事。”秦妩客客气气地道。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恭敬谦逊,得体大度。
他按理应欣慰,却总感觉有点不舒服。
秦浅茵远远地,瞧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一边走一边说笑,气不打一处来。
她瞪了一眼身侧的婢女:“太子呢?不是说让那个女人跟太子见面的吗!”
“奴……奴婢不知啊。”
“废物!”
秦浅茵抬手欲打人,婢女吓得缩肩闭眼,咬着下唇准备挨揍。
悬空的手,倏然放下,秦浅茵压低声音呵斥:“回去再找你算账!”
她训斥婢女后,快步朝着三人走过去。
步伐凌乱而慌张,快到他们跟前之际,这才恢复常态,温婉行礼:“拜见王爷,长姐。”
“浅茵小姐?你怎么会在这?”蔚泽禹可不记得,她提到过要来参加这个宴会。
秦浅茵慌忙找了个理由:“此番宫宴中,会演奏一曲《神月》,我喜欢多年,想要来听一听,所以就过来了。”
还说自己本胆怯,后想着长姐和王爷都在,就胆大过来了。
又说寻了他们许久,总算是见到了人。
秦妩可不相信。
她余光打量蔚泽禹,试着在他那近乎完美的神祇一般的侧脸上,看出一些他心里的思绪。
无奈这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她压根敲不出他的情绪。
“原来如此啊,那一会你就好好听听。”蔚泽禹缓缓颔首道。
秦浅茵想加入其中,不愿独自前行,更不愿他们三人其乐融融:“王爷,我一人胆怯,可否与你们同行?”
原来是要来做电灯泡啊,秦妩倒是无所谓。
倒是也多亏了秦浅茵的出现,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敷衍蔚泽禹,他好像记住了她敷衍太子之际,说多深爱他的那些话。
要是时光可以倒流,她定然换一个说法,回怼太子。
“这个嘛……”蔚泽禹略有迟疑。
生怕他不愿意带自己,秦浅茵借故抬手遮日,露出来白皙纤细手臂的一截,上面有一个突兀的疤痕,跳跃了出来。
她慌乱遮挡手臂,抱歉道:“王爷,我这手臂上的疤痕,想必吓到王爷了,请王爷恕罪。”
“你这疤?”
依稀记得,当年救他之人,手臂被割了一个口子。
“当年太着急王爷的事了,没顾得上自己,没及时用药,这才留下了伤疤,不过没关系的,只要日后好好地涂抹祛疤膏,定然会好起来。”秦浅茵忧伤地蹙眉,垂眸叹气,我见犹怜。
蔚泽禹果然心软。
“你也是家里人,你既想我们一起前行,那便一起吧。”
似担心秦妩误会,也似是真心想要报答,当年秦浅茵的恩情,他沉声道:“救命之恩,泽禹感激,你若是有什么心愿,但说无妨,只要是本王力所能及,定然应允。”
这么好的机会,秦浅茵如何会错过。
她趁机表真心,似鼓起太大的勇气,壮胆后道:“能救王爷,别说是伤了胳膊,就算是要了我这条命,浅茵亦是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