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听算了。”
江元月赶紧追上去,拉住他的胳膊:“听听听!”
乐时景抬了抬手:“拽我干嘛。”
他嘴上这么说,还是没忍住翘了翘嘴角。
江元月双手合十:“是我不该多嘴,我错了,说吧说吧,你都打听出来了,不说出来多难受?”
“不难受。”乐时景故意不告诉她,“我可以告诉别的师姐啊,像是黎师姐……呃!”
江元月直接动手,用剑鞘勒住他的脖子威胁:“差不多了啊,再卖关子就过分了。”
“你!”乐时景被她卡住了脖子,整张脸涨得通红,“你就没有一点耐心吗!”
江元月觉得惊奇:“你都跟我认识这么久了,难道还不知道我没有耐心吗?”
“啧。”乐时景忍不住仰头,吐出一口气,“花锦十岁的时候,当时的花家家主要给她封十二花神‘桃花神’名号。”
“虽然修炼天赋不怎么样,但花家显然不打算让她们在修为上下苦功夫,只求容貌,所以那时候,花锦在花家的待遇还不错。”
江元
月点点头:“花锦姑娘确实娇俏可人。”
“虽然根骨实在是……”
乐时景笑了声:“可谁也没想到,她进花家宗祠那天出了意外,花家起了一把大火,把祖宗灵牌都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除了……”
“除了陷入昏迷的花锦怀里抱着的那一块,叫‘花凌霜’的灵牌。”
江元月听得津津有味,连忙问:“花凌霜是谁?”
“上任花家家主。”乐时景挑眉,“见到他牌位的时候,他人还没死。”
江元月睁大眼睛:“啊?”
“那他成了上任,也就是说……”
乐时景轻轻打了个响指:“大火过后的当夜,他被人发现惨死在家中,至今是浔阳谜案一桩,没人能够破解。”
“有了这件事,当时怀里抱着花凌霜牌位的花锦,自然也受了牵连。”
江元月陷入沉思,好奇地问:“那阿垣呢?”
“花锦说阿垣是近几年才来的,当时她不在吗?”
“她在。”乐时景笑了笑,“花锦今年不过十六,而阿垣又修养了近三年,确实是近几年才重新回到花家,侍奉花锦。”
江元月张了张嘴,乐时景摇头晃脑,“听到这儿,不太聪明的小师姐一定要问‘为什么她一个侍女能在花家歇三年’了……哎哟!”
乐时景虽然伸手拦了,但还是没躲过江元月踹他的一脚。
江元月想到阿垣脸上的烧伤,联想到花家的大火,神色微动:“她在那场大火里受过伤?”
“是。”乐时景点点头,“当时花锦陷入昏迷,是一位侍女拼死将她救了出来,还伤了脸。”
“当时众人只顾着花锦,没人管个侍女的死活,是花锦醒来之后,求家主救她,才留下她一条命。”
“说来也奇怪,她一介凡人,受了那么重的烧伤,最后只留下额上那么一点痕迹,花了三年就恢复了过来。”
他意味深长,“听起来有古怪吧?”
江元月微微点了点头:“但听起来,她们两人感情很好。”
“阿垣拼死从火场里将花锦救出来,花锦失势后也没丢下她,认真照顾了她三年,怪不得她二人看起来一副相依为命的架势。”
“花锦她娘是个凡人,很早就去世了,我听说,阿垣是在那之后,突然出现在花锦身边的。”乐时景耸了耸肩,“我暂时就打听到这么多,要想知道更细,或者破了那桩陈年迷案,或许等得武道大会之后,咱们走一趟浔阳。”
江元月一怔:“咱们?”
乐时景猛地扭头:“什么意思?你还打算不带我自己去吗?”
“也不是……”江元月目光闪了闪,“我就是还没想好。”
“我这么辛辛苦苦给你收集资料,你居然不打算带我。”乐时景倒吸一口凉气,冷哼一声,“狼心狗肺,早知道什么都不告诉你了!”
“我带你!”江元月赶紧答应,“我带上你还不行吗!”
乐时景指着她:“你要是骗我,以后花朝剑有了剑灵就长得像颗卤蛋。”
“不行!”江元月怒目而视,“我以后长得像颗卤蛋我的剑都不能像颗卤蛋!”
乐时景笑起来:“你不骗我不就行了。”
“不行就是不行,真正在意的东西是不能拿来发誓的。”江元月抱着剑拒绝,顾左右而言他,“哎你看那边……金光?”
江元月一怔,“是不是日月星宫来人了?”
乐时景眼睛一亮:“我去告诉贺兰庭这个好消息!”
“啊?”江元月错愕,“你那么好心?”
她赶紧跟上去,就看见乐时景到了贺兰庭门口,手中提了个锣,哐哐敲了两下:“贺兰庭你家里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