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
她时常对他说的一句话是——
“你只是一个不懂得怎么去爱的天真的孩子哦,太宰,不要以为自己很成熟了。”
记得那时他很淡漠的笑着反驳她:“孩子?孩子不会拧断不听话的下属的脖子哦。”
女孩则是宠溺地摸了摸男孩的头:“所以才说太宰像小孩子——孩子才是最天真又残忍的存在呢。”
孩子会揪疼头发看大人疼的嗷嗷叫,自己却咯咯笑,你问孩子为什么揪疼大人的头发,如果他会说话他也许会说——谁叫你不理我?
孩子会生气地掀翻碗筷,暴躁地拍掉大人喂饭的手,下一秒却会在看到自己喜欢的动画时露出漂亮纯真的笑。
——“喜怒无常的,阴晴不定的,天真又残忍的孩子,像不像在描述你,太宰?” 她笑着剥开奶糖的糖纸俏皮地喂给他。
可是命运总是喜欢阴差阳错的悲剧,机缘巧合的别离,他们总在书写没有句号的血色篇章。
在无数个世界里,她是叛徒。是暗杀者。是间谍。费奥多尔·D的妹妹。是猎犬的一员。是警/察。是MIMIC的一员。是异能特务科的细作。
如果……
如果他从最开始就和她一样。从第一个相遇的世界开始,就拥有所有的回忆,一切的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是每一个世界,他都是一身污泥站在最深沉的夜里,以初次遇见的姿态,遇见第无数次遇见自己的她。
“我想当那个陪你走入深渊的人。” 她是这样说的,这样以为的。
可是她错了啊。
他从一开始,就已经在深渊了啊。
她是那个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出深渊的人。
可是命运书写的“书”是多么可笑啊。当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总是在彻底的失去她以后。
每一个世界。
可是已经来不及。总是已经来不及。
到下一个世界,他又是那个安静的黑夜里生锈腐烂的他。他又是那个会冷酷残忍的对她的心脏开枪的他。
直到这个世界。
这个唯一一个,晴子和织田作都活着的世界,唯一一个——她是一个对所有黑暗一无所知的普通人的世界。
唯一一个,他终于知晓了所有世界残酷过往的世界。
唯一一个,他终于明白了什么“爱”的世界,在经历了无数个世界的死别以后。
所以在这最后的,唯一的世界里,他终于可以好好的爱她了。
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无条件原谅她,无论她是叛徒也好,背离者也罢,就算她这一次真的拿枪——瞄准了他的心脏,他也会微笑着甘之如饴地走向她带给他的死亡。
爱是什么?
爱是鲜血淋漓也要抱住让我痛彻心扉的你。
爱是心甘情愿走进注定百死一生的浩劫。
爱是……一场盛大的自我献祭。
而是这是她教会给他的。
他可以接受所有——除了她离开他这件事情。
和那句誓词一样——我们之间没有生离,只有死别。
——我宣誓,从今时直到永远,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我将永远爱你,珍惜你,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
Till death do us apart.
“如果她喜欢了别人呢?”沢田纲吉望着太宰治隽美的侧脸开口,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首领身后的那位港口黑手党最高干部。
橙发青年的帽檐压的很低,看不清脸上半点神情。
年轻的首领这一次沉默的比想象中的时间还要久。
“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来什么样的事情呢。”黑发青年用很温柔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