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别提那些鱼肠了。
这鹤邺码头的渔市,可每日都有人蹲点守在那儿收鱼下水,只等着去喂家里饲养的鸭子呢。
闻桑在望月楼做过一段时间的跑堂伙计,对这鱼下水的行情了如指掌。
据他所说,那小小一桶便能卖大几十文钱,望月楼每日指着这下水,都能多挣上几百文钱,几乎能顶闻桑一个月的工钱了。
可即便是这个价格,每日都还有人抢着来收,只盼着家中的鸭子能吃好了长胖些,往后卖与食肆能换回更多的银钱来。
方才闻棠远远地看了看梁辰安带来的箩筐,那一大筐可足足能顶三四桶的量了。
要将这一亩地尽数都埋进鱼肠堆肥,只怕这四筐是远远不够的。
这般算下来,光是沤肥,他前期的花销少说就已经有几百文了,他这是打算种金子吗?
闻棠越想便越觉得这人奇怪得很。
瞧着他那白净的模样,压根就不像是常年在地里干活的人。
还有那双手,虽说方才看是沾满了污泥,但闻棠却瞧着,若是洗净了,应当也是修长整洁的。
这就不对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