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明摆着的,还用说吗?沈大人是一腔痴情错付啊,这女人在你身边不是为了救她心心念念的未婚夫吗?”
贺北羽在一旁嘲笑了一句。
这局面看着着实有些让人感慨。
而沈行知并未理会他,而是眼神紧紧盯着许宛秋,在等她开口。
许宛秋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揪着裙摆,用力得指节发白都不曾知道,她原本想说一些绝情的话,那些话甚至在她脑海里徘徊了许久,她练习了许久,可当着他的面,她还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贺北羽倒是没闲情在这里看他们难分难舍了,转而高声说道:“周颂年,你以为你挟持她,你就能活着走出去?别忘了,她如今是助你逃狱的同犯,就是你们两人都杀了,那也是合法合规!”
听他这么说,周颂年却是半点不惊慌,眼神落到沈行知身上,得意的问:“沈大人,当真如此?若真是这样,那我便先杀了她,黄泉路上我们再私奔也未尝不可……”
说罢,手里的匕首微微一动,许宛秋脖颈上便出现一道血痕!
“住手!”
沈行知眼神闪过一丝惊慌,即刻喝住他,也不再纠缠着许宛秋的回答了,而是与周颂年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让我们走。”
“你们走不掉的。”
“这就不劳沈大人费心了,让他们都让开便是了。”
周颂年有恃无恐的挟持着许宛秋往马车走去,他很懂得沈行知的手法,所以他挟持许宛秋的动作也极其注意,让沈行知找不到半点破绽的地方。
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上马车。
贺北羽见他们上了马车,便示意身后的人上前动手!
“都别动!”
唐安此时赶到,带来的人将贺北羽的人围住。
顿时,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贺北羽将折扇合起,难得的神色肃穆:“沈大人,你这是知法犯法?若是你放走他们的事我呈到圣上跟前,你猜,会是什么结果?”
沈行知瞥了他一眼,并给予理会,直到马车动起来,看着马车前往的方向,薄唇抿成一线,利落的翻身上马,与唐安说道:“追!”
唐安领命,才让人散开不再围着贺北羽等人,沈行知才走,莫如海和唐川断也追了上来。
莫如海高声道:“唐安!你主子呢?!”
“前辈,周颂年挟持了许姑娘逃了,主子正追过去!”
“好!那你赶紧带路!”
唐川断听到这消息迫不及待的就跟着唐安赶马追了去!
马蹄扬起的尘土扑面而来,贺北羽打开折扇遮住了自己的脸,莫如海却没有动,而是在原地,端坐在马匹上端倪着他。
贺北羽感受到他的目光,也看了过来,执手道:“前辈。”
“你师父托我带句给你。”
莫如海勒紧缰绳,安抚了躁动不安的马匹。
师父?
贺北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没想到前辈还认识我的师父青红山的刘涌。”
在外人看来,他的师父乃青红山的刘涌,剑术江湖排名第四,当年看在他颇有天赋又有身份地位才收了这个徒弟。
莫如海斜瞥了他一眼,语气不屑的说道:“杨老头要是知道你这个徒弟出了师门,连师父都不敢认,怕是要气吐血。”
说罢,从怀里取出一个信笺抛了过去:“他让我给你的!朝堂的事我不管,你们什么仇什么恨我也管不着,但若有人敢伤我徒儿,就别怪我莫如海刀剑无眼了!”
贺北羽接住了信笺,看着他策马追了过去。
捏着手里的信笺,他眼底闪过一抹狠色,师父竟然跟莫如海坦白了他的身世?!
难不成……
师父遭他毒手了?!
“侯爷,我们要追吗?”
身后随从见他们都走了,眼见就要看不见人影了,不由得有些急。
若是周颂年跑了,对玲珑阁来说就是一大隐患。
贺北羽将信笺塞进袖兜里,翻身上马:“追!”
当然要追,不管是周颂年也好,许宛秋也罢,他都要亲眼看着他们死才能安心。
马车一路狂奔,颠簸得人都摇晃不定,许宛秋扶着车壁堪堪坐稳:“也、也不必急成这样……”
她都快颠吐了!
周颂年却毫不在意:“不做做样子,怎么让他们相信呢。”
说罢打量了马车内的东西一眼,准备得倒是挺周全的:“你这样倒不像是要寻死的。”
“那是自然,我在他们眼里是要与你私奔的,样子总是要做全,死嘛,那也是意外。”
许宛秋扫了一眼马车内的东西,这些东西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周颂年抬眼看她:“你当真舍得?”
许宛秋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