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的人早已习惯了许宛秋的到来,但习惯归习惯,见到她来时仍旧还是会忍不住侧目偷看她,毕竟这样的美人着实难得一见。
她遮着面纱反倒是多了份神秘的美感,让人忍不住想窥探一二,但他们就是向天借胆都不敢明目张胆的看,她可是沈行知的人!
许宛秋进到府衙的偏厅,便见到沈行知已经在里面了,见到她走到门口,便抬手:“过来。”
她应了声,便走了进去,将食盒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说着:“我又试着做了两个新的菜,你试试看合不合胃口。”
这又两味药加到其他菜里面总是有股奇怪的味道,她换了几种食材才掩盖了那个味。
沈行知扫了一眼跟前的菜肴,闻到香味倒是让他食欲大动。
见他动筷,许宛秋不饿便托着腮看他吃,时不时还给他夹菜,两人和谐得好似一对生活了许久的小夫妻。
刘县令回来禀告见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多看两眼,这画面的着实温馨养眼。
没想到平日里冷着脸的沈大人,也有这般温和的一面。
他都不忍心打破这种画面。
“刘大人,你找主子吗?”
唐安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他吓了一跳,转身见是他,才拍了拍胸口:“唐安你走路没声音的啊……”
差点魂都吓没了。
转身看回屋里,哪里还是有什么温和的沈行知啊,他的脸色冷得仿佛冰封千里,生人勿近,那模样明显就是很不悦被打扰了。
“那个,沈大人,胡清说要见您。”
捕快围了那么多天,胡清也算是被围得脾气上来了,一开始吵吵闹闹,后来安安静静,安静了两天,今天就提出要见沈行知了。
沈行知看了他一眼,悠哉悠哉的继续用膳:“不见。”
不见?!
刘县令和许宛秋都愣了,他们围了胡清那么多天,不就是为了逼胡清招供吗?
没有实证不能拿胡清怎么样,逼供也不行,只能这么围着,如今胡清耐不住想见他了,这不正好就是去套他话的最好时机吗?
见许宛秋走神了,沈行知敲了一下她脑袋提醒她:“好好吃饭!”
说罢看了眼刘县令:“想必刘大人应当也还没用膳,不如先去用膳吧。”
他的语调冷冷淡淡,明白人一听就知道他嫌刘县令在这里碍事。
刘县令也是个明白人,虽然有疑惑,但马上就识趣的走了。
但他依旧想不明白。
不止他想不明白,许宛秋也想不明白。
“你为何不去见胡清啊?”
她确实很好奇,她没看懂沈行知到底是怎么谋划的。
“食不言寝不语。”
沈行知很认真的吃她做的饭菜,暂时不打算与她说。
见状,许宛秋撅了噘嘴,拿起筷子给他夹菜,等到他吃饱喝足了,许宛秋才追着问:“你到底是为何不见胡清?”
若是见了胡清,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和玲珑阁有关的东西呢。
沈行知淡淡的说:“现在还不是时候,狗急会跳墙,现在他还不急,再等等。”
论耐心和定力,胡清是熬不过他的。
许宛秋歪着脑袋想他的话,愣是没想明白,眼神疑惑的看着沈行知,那模样还带着些可怜兮兮的滋味。
他突然就想起那夜她意乱情迷时看他的眼神,顿时心口莫名的躁动,他别开眼,随手拿起一旁的茶盏一饮而尽。
“诶……”
许宛秋见他随手拿起的茶盏想开口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可,那是她刚刚喝过的茶杯啊……
沈行知疑惑的看向她,她嘴唇动了动,还是没说。
但,他倒是看出来了,眼神瞟了一眼手里的茶盏,不动声色的放下。
“北城这边围了胡家的事情已经传到皇城了,今日圣旨才到,胡清这个时候要见我,你觉得他会存什么心思?”
“他套你的话!”
许宛秋想也未想就脱口而出!
胡家被围了这么久,外面的消息半点也传不进去,朝廷那边知道了,那便是胡清用了什么办法传消息过去的。
而且应该也传了有几天了,他算准了应当有回应,但是不确定,所以他要见沈行知,想从沈行知口中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
沈行知眉梢微挑,看她的眼神带着戏谑:“还不算笨。”
许宛秋眨巴了一眼睛:“可是,我们也同样可以在他那里套出玲珑阁的消息呀。”
刚说罢,沈行知啧了一声,抬手就敲了她脑袋:“才夸你呢,就犯傻了。”
他管刚刚那叫夸?!
许宛秋有些无语,正想反驳,便听到他说:“如今胡光身上搜出了和玲珑阁来往的信,胡清现如今恨不得撇得一干二净,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