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知见他讲到正事了,便说道:“那日他托人传话让我过侯府一叙,我去了。”
“托人传话?”
三皇子诧异极了,永乐侯府那边他一直有派人盯着,何时传话的?
“嗯,他在街上遇到我院里的丫鬟,让她传话了。”
沈行知自己也觉得有些荒唐。
三皇子一脸狐疑的看他:“这么巧?贺北羽能在街上遇到右相府的丫鬟,还那么巧遇到的丫鬟是你院子里的?”
这巧得让人不得不多想啊!
沈行知看出了他的疑虑:“三皇子放心,我院里的丫鬟并非玲珑阁的人,或许,只是凑巧。”
此话一出,三皇子意味深长的看他,语调还稍稍拉高的说:“哦~~那挺凑巧的。”
他可还没见过沈行知帮谁解释过呢!
才这么一怀疑,他就急着澄清了?
沈行知脸不红气不喘的点头:“嗯,侯爷找我,并无大事,但您知道的,贺北羽从不干无用之事。”
三皇子很是赞同的点头,这个贺北羽是长公主不知道从哪里认来的一个养子,原本就是长公主府养多一个人罢了。
偏偏这贺北羽才情出众,自幼便被人称颂为天才,父皇也为此对他多有青睐,再加上长公主的疼爱,贺北羽硬是从一个出生不详的养子,一路走到加官进爵封侯。
外人都说他温文尔雅光风霁月,不争不抢,连爵位都是皇帝和长公主强加的,但实际上呢?
三皇子比谁都清楚,贺北羽能走到今日的权势地位,靠的可不是他的温文尔雅光风霁月,笑面虎之称可半点不委屈了他。
他与二皇子更是表面上不相干,实则是二皇子的心腹。
二皇子对太子一向不服,满朝文武百官没瞎的都知道二皇子天天盼着皇帝废储另立。
皇帝虽然疼爱容妃,但对皇后一向敬重,皇后不倒,皇帝便一天不会废储另立,即便太子如何的优柔寡断、心慈人善。
三皇子沉吟了片刻:“所以,你怀疑他另有谋划?”
“不错,过几日就是琼林宴了,他们应当会有所谋划,我知道太子不喜这些场合,三皇子可多接触新科状元。”
沈行知语气平淡的说着,但这话三皇子听出来其中的含义。
他扯了扯嘴角笑了笑:“我替太子哥哥看着罢!”
他向来对皇位之争不感兴趣,他与太子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来日太子哥哥登基,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见状,沈行知并未多说什么,这等事情也并非他能劝说左右的。
“对了,我让你查的事情,可有新的眉目?”
三皇子突然追问他。
沈行知眼睑微动:“一直在查,但依旧毫无头绪。”
三皇子叹道:“也对,十年了,父皇派出去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
“三皇子也不必伤怀,有缘定是能找到的。”
沈行知话语间只是宽慰,一个失踪了十年的人,不是说找就能找到的。
当年宫内失事,与太子一胎双生的大公主在混乱中被人劫走,至今了无音讯,自那之后,皇后便伤心丧志,郁郁寡欢,如今凤体也大不如前。
三皇子是孝心极重之人,一直想为皇后找到当年失踪的大公主,但一直迟迟没有结果。
能从宫里将大公主劫走的人,定是能人异士,更是有里应外合的谋划,只是那人将公主劫走之后却没有了后续。
皇帝以为他们会拿公主做要挟,可迟迟没等到,找了十年啊……
当初才八九岁的小女孩子,如今应当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了,容貌大抵也难以辨认出来了。
三皇子语气有些颓然:“你还是要继续派人找的。”
想了一下,又多嘴问一句:“对了,琼林宴你可会参加?”
沈行知迟疑了片刻,点点头:“会。”
嗯?!
三皇子挑眉看他,他竟然要参加琼林宴?
以前这等宫廷宴席他都是能推则推,能避则避,父皇也不强加于他,这次琼林宴听闻女眷也都会出席。
若是以前,避女子如猛兽的他怕是逃得比兔子还快,怎么的,突然参加了?
静知院依旧安静,许宛秋早就习惯了,沈行知和唐安都不在,院子里其他人还活跃了些许,但人少,即便是敢说话了,依旧是僻静得很。
月容踏进静知院便觉得冷飕飕的,在府里这么久了,她从未踏进过静知院,一方面是大少爷不让,另一方面是她着实也不敢靠近这里。
今日还是奉三少爷的吩咐才敢来的,静知院门口得仆从听到是三少爷嘱咐的,而且是进去找许宛秋的,也就放行了。
走到庭院处她瞠目结舌,偌大的庭院只有孤零零一棵桃花树,不见其他的花花草草,在揽月院里头,这庭院的花花草草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