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雪比云州的雪更小一些。
除了树梢屋顶上还有一层白雪,地面上经过清扫,已几乎不见下雪的痕迹。
谢燕秋坐在三轮车上,看着三轮车夫卖力地蹬着三轮车。
车夫大伯帽子外露出的头发已经花白,像父亲。
谢贤生一辈子做各种小生意,走街串巷的。
先是拉板车,后来自行车,后来,三轮车。
一生勤劳的父亲,在村里过得还算可以,却因为没有儿子被很多人看不起。
等挣到大钱,也像丁二狗一样,在城里买大房子,把父母都接到城里来生活。
远离村里人的闲言闲语。
到了小青的住处,谢燕秋多给了车夫一块钱。
车夫惊愕地说:“姑娘,你给多了。”
谢燕秋一边走开一边说:
“大叔,请你喝杯茶。”
大叔喃喃自语:“好人啊!好人会发大财的!”
颤抖着手把钱塞进内衣口袋……
谢燕秋径直走向小青家。
这是周末。
他们现在的工作还不错,不像以前那种工人工作,三班倒,没有固定休息日,只能轮休。
李大强和柳小青在京都分的工作都很不错,属于白天八小时有周末的那种。
远远地就看到小青的门前小院里,柳小青正在那里晾衣服。
柳小青完全没有发现谢燕秋的到来。
她一边晾衣服,一边嘴里嘀咕着,
这鬼天气!
几天都是下雪天,虽然一直是小雪,却也时断时续。
衣服和着冰块,迟迟不能干透。
院子里的晾衣绳上,已经晾满了衣服。
几天前的衣服还有点发硬没有干透,刚洗的衣服一挂上不久就冻硬了。
滴下来的水滴就在衣服的下摆上结成冰凌。
“小青”
谢燕秋远远地喊道。
柳小青还以为自己听差了,
这个时候,嫂子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她还是本能地扭过头来,
果然,谢燕秋穿着一袭长款带帽新款棉服,她自己亲手设计的。
新颖而保暖。
但她并没有戴上帽子,脸上冻得微微泛红。
“嫂子”
柳小青的语气更多的是吃惊。
却并没有明显的喜悦。
按柳小青的性格,看到她来应该很高兴才对,
但从她的语气,谢燕秋敏感地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
屋子里门敞着,也没有见旁人,
看样子,李大强不在家,
丁飞阳也没有来。
“晾了这么多衣服,这阴天,都难干呢。”
“是啊,再这样都快没有衣服穿了。”
“这么冷的天,衣服没必要洗这么勤快,
又不是夏天,天天出汗,
像这棉外套啥的,没必要老是洗嘛。”
柳小青没接这个话题,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李大强时常和朋友出去喝酒,回来吐一身的污秽,有时候在外面摔得浑身泥巴回来。
不洗怎么办呢。
:“嫂子,你先进屋,我把这几件衣服晾了”
谢燕秋并没有马上进屋,把手上的点心和水果放在地上,
就要下水帮小青晾衣服。
小青连忙来拦:
“嫂子,一下就好了,水这么凉,你就要不沾水了。”
谢燕秋被拦住了,也没有坚持,站在一边看着柳小青晾衣服:
“大强出去玩了吗?”
“一大早就没有见人,谁知道干啥去了。”
看样子,李大强和柳小青的感情恢复没有那么顺利。
“你哥一大早就来京都了,没有来这里吗?”
“我哥?没有啊?
他来干嘛呢,你们没有一起吗?”
“他见一个老朋友有点事,
我们没有一起,我是公务出差和我老板一起来的。”
柳小青迅速地把衣服晾完,擦干手,招呼谢燕秋进屋。
她的手洗完衣服又在寒风中晾完衣服,十根手指冻得红红的。
这么冷的天,洗衣服真是受罪。
她想到丁飞阳身体稍好了之后,衣服外套之类都是他洗的。
甚至在她来月事时,连内裤都被他抢去洗了,
开始她有点不好意思,后来也习惯了。
因为谢燕秋一直很忙,他就主动承包了力所能及的家务。
平时习惯了倒不觉得,看到柳小青这样,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