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来,亲妈倒不是最危险的,而这岳父母倒是有要把儿子抢走的迹象。
丁飞阳觉得父亲被抬走,母亲可能需要一个单独的空间,好好释放一下情绪。
于是没再作声,对谢燕秋示意一下。
两个人来到院子里。
丁飞阳重新坐上轮椅,谢燕秋推着他往谢贤生家走去。
“飞阳,燕秋,这是去你妈家啊。”
谢燕秋礼貌的和他们点头打招呼:“是啊,是啊。”
两个人走过,身后的议论主题即使是丁家的其它事,也马上转到了这两夫妻身上。
到了谢家,张桂花正在厨房里忙活。
当天去丁家上供拿的猪肉,按常礼都会留下一半,另外一半给他们返了回来。
虽然是冬天,张桂花还是要把猪肉切成小块腌在盐巴里。
正两手油的张桂花,听到门口的动静,就支着两只手从厨房走出来:
“燕秋,飞阳,来来。
你们先去屋里坐,我把这肉淹上。”
虽然张桂花和谢贤生才回来几天,小院已经收拾得清洁一新,养在乔发财家里的鸡鸭也接回来了。
谢贤生努力一辈子,弄的这个小院了了,小瓦房,住起来,还真舒服。
比在城里的那个小房子可宽敞太多了。
想到父母跟他们在云州挤在一间只有五六平方的次卧里,毫无怨言,谢燕秋就很感动。
若不是为了照顾女婿,他们哪里用得着受那憋屈。
两个人并没有去正屋,而是在厨房门口和张桂花说话:
“妈,我们明天一大早去坐车,你和我达是和我们一起去,还是在家里再住几天再去?”
张桂花腌好了肉,洗好手,一边用腰间的粗布花格子围裙擦着手:
“燕秋,我和你达,正想和你们商量个事呢。”
“啥事啊妈。”
“来,屋里坐啊。”
张桂花说着,把正屋的活动门槛拿了起来:
“飞阳,我把门槛拿掉了,你轮椅能够摇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