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闹开了,依镇国公这老东西的驴脾气,十之八九是要当众将咱们纪家算计夏家幺女,利用他孙女的事情给抖出来的……”
即便只是没有证据的话,在陛下面前也足够他喝一壶的了!
如今他好不容易才得了些帝心,可不想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再功亏一篑。
纪婉悠听得咬了咬牙,流着泪道:“那父亲总也不能白白受了这样的委屈!”
“算了……”纪修脸色复杂地道:“这次就不同这老东西计较了……区区莽夫罢了,且看他能嚣张到几时。”
算了?
纪婉悠听得一怔。
算了是什么意思?
她还从未见父亲在此等事前如此理智过。
还是说……是被镇国公……打怕了?
想到这个可能,纪婉悠泪意一滞,心情突然复杂起来。
而自家父亲似乎生怕她对于这个猜测还不够笃定,随后又交待道:“婉儿,往后这些事你就莫要再管了——”
纪婉悠怔怔看着父亲。
这个交待,父亲之前不是说过了吗?
而接下来,又听父亲特意补充了一句:“那许家的姑娘,你也断不要再去招惹了,能避远些,就尽量避得远些吧……”
选棋子这种事情,也是要擦亮眼睛的。
看着脸上带伤的父亲,纪婉悠沉默了片刻后,低声道:“女儿记下了……是女儿大意了,先前只想着许家姑娘性子烈,用来对付夏曦必然趁手……”
却忽略了这把火极有可能也会烧到自己的手。
纪婉悠正要再说些什么,忽听得身后的房门被轻叩响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