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童只顾追逐蝴蝶,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井边,眼见那只美丽的蝴蝶就在前面飞舞,伸手就去抓,只听得‘噗通’一声,孩童掉进了井里。
小妾和丫鬟在后面看得真切,可惜就是无法阻拦,眼看着小孩掉进井里,吓得小妾一声惊呼跌倒在地,然后连滚带爬地冲向水井。
小丫鬟也是拼命前冲,嘴里还大喊着:“快来人呐!快来人呐!小公子掉井里啦!”只是她穿着布裙,又是小脚,怎么可能跑得快?
也幸亏这是夏天,天还没有全黑,而且后花园还有男下人在给花园除草松土,听见丫鬟的叫喊声赶紧跑了过来,直接跳进井里把孩子捞了出来,这也幸亏是井水不深。
那孩童被捞上来之后小脸惨白,已经喝了不少井水,被那下人放在大腿上往出控水,没过一会,这孩子咳嗽几声之后,哇地一下哭出声来,这才让小妾和丫鬟放下心来。
出了这事之后,王夫人本来就着急的心情更加上火,抬手就给了那小妾一巴掌,打的那小妾跑回自己屋里哭去了,同时命令下人把那口井给我盖上,浇花的时候再打开。
那小妾被打了一巴掌之后回到自己屋里痛哭,她也委屈啊,孩子是她亲生的,她能不心疼吗?没得到安慰不说,还被打了一巴掌,这心里的委屈向谁说去,这就是小妾的命啊。
就在她哭的迷迷糊糊之际,忽然感觉有一双大手扶住她的肩膀,扭头一看,发现是在花园救起自己孩子的那个下人,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到自己屋里的,而且此刻这个下人双目通红,正在看着自己。
小妾吓得刚要尖叫,却被对方用手捂住嘴巴,她拼命反抗,可是这下人常年干活身强力壮,哪是她这个小脚女人能抵抗的?没一会就被捂得晕了过去,那下人见状便毫不客气地把她扔到了炕上。
第二天一早,有丫鬟来侍候她起床,刚一进屋就看见小妾双脚悬空吊在房梁之上,吓得小丫鬟一声尖叫,手里的水盆打翻在地,赶忙跑出去叫人。
家里有人上吊可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王夫人得知此事后,不但没有悲伤,反而是气得不行,不就打了她一个嘴巴吗?至于这么想不开?作为正房夫人,打一个小妾和打丫鬟有什么区别?既然她这么想不开,死就死吧。
王夫人让下人把小妾抬出去偷偷埋了,家里人以后不许再提及此事。一个大户人家,死个小妾和死一只猫狗一样,没人知道这小妾的真正死因。
又过了一天,外城请的大夫到了,因为本城的大夫谁也没看出王冠衣得的是什么病,所以这次在外城直接就请最有名的那个。
这郎中到了王家之后也没休息一下,直接便来看王冠衣。
此时的王冠衣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神志不清,躺了几天也没怎么吃东西,身体明显消瘦,眼窝深陷,脸色蜡黄,印堂泛有黑气。
郎中看了大吃一惊,这是要死之人的征兆啊,他又为王冠衣把了把脉,只觉得脉象弱如游丝,时有时无,不禁摇了摇头。
“王老爷虚弱至此,可又看不出什么病,况且已有死兆出现,并且印堂发黑神志不清,如果在下猜的没错,这应该不是实病。”郎中看完之后对王夫人说道。
“不是实病?”众人疑惑。
“对,不是实病,这应该是异病,也就是中了邪,如果三天之内不能祛除邪气,恐怕就得准备后事了。”郎中道。
王夫人一听是中了邪,而且只有三天好活,立即吓得六神无主:“还请先生给指条活路。”
说罢立即让人去取银子。
郎中拿了银子之后说道:“听闻你们这城中有个灵虚观,观中有个无降道人很是厉害,夫人可以去请他来为王老爷祛除邪气。”
“无降道人?怎么没听说过?”他们家一直住在京城,这才回来几年,是以没有听过无降道人的名号。
郎中道:“这位无降道人非常厉害,只因他自认没有降不住的鬼怪,所以自号无降,有他出马,王老爷的病必无大碍。”
王夫人听得此话,心中慌乱之情立即散去,赶紧派人去灵虚观请这位无降道人过来,价钱也不必谈,要多少给多少,务必得将自家老爷救活。
郎中给指条明路之后,又开了几副运行气血的补药,让人去药铺抓药,他来都来了也不打算这就回去,等那道士为王老爷祛除邪气之后,他还得在这亲自指导丫鬟熬药,熬药也不是瞎熬的,放错了顺序火候,药效就会大减。
那灵虚观建在城中,距离王家也不算多远,没多长时间就把人请了回来。
众人一看,这位无降道人也就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身高不过五尺,小眼睛狭长,大嘴叉,扁鼻子,身背一把钢剑,腰间挂着一葫芦,肩上还搭着布袋,里面鼓鼓囊囊也不知道装的是啥。
此人长得又矮又丑年岁也不大,像江湖人倒是多过像道士,这能行吗?
虽然都说人不可貌相,可所有人还是会被外貌影响,看着这又矮又丑又年轻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