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声音嘶哑怪异:“怎么?”
“区区这点小事,你不要告诉我,你搞砸了。”
感受到老者语气中的寒冷,施十三身体忍不住发抖。
他一咬牙,开口道:“执事,属下遇到……遇到一位武功高强的前辈。”
“他说属下掳了他的弟子……”
施十三将事情经过告诉给了粗衣老者。
粗衣老者听完,稀疏的眉宇一下子皱起。
“你说你带上八成内力的雨落腿法正中他的心窝,却发出一声金铁之声?”
“是!”
施十三跪在地上,恭敬说道。
闻言,粗衣老者眉头紧皱。
“是修炼横练功夫的高手,受你一击安然无恙,应该是二品。”老者思索片刻道:“余杭县这段时间不要去了。”
“是!”
老者像是忽然想起来,问道:“十六呢?”
施十三脸上顿时露出尴尬之色,他吞吞吐吐道:“十六……”
“十六被衙门的人抓住了。”
听到这句话,老者明显愣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废物。”
“此间事了,回楼里去换第三重功法。”
施十三顿时面露喜色,磕头道:“多谢执事!”
粗衣老者没有说话,他凝望着北方,眼神深邃。
夏夜,一道略带凉意的风吹来。
拂起了老者的衣袂。
道旁的树林摇动,树叶簌簌作响。
天色迅速暗沉下来,遥远的天边多了一道阴云。
低压的云团聚集在一起,发出一道低沉的雷鸣。
大雨转眼倾盆而下。
宋沧杰摘下头上的斗笠,看了眼阴沉低暗的天色,心中庆幸。
他站在一处民宅前,敲了敲门。
“咚咚……”
房门向内打开,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看到宋沧杰,紫膛色的脸上露出欣喜。
“杰弟,你终于来了。”
宋沧杰见到男人,漆黑的脸上露出笑容。
“兄长!”
“快进吧,你我兄弟无须多言。”
齐鹏龙拉着宋沧杰进入屋中。
宋沧杰坐在椅子上,脸上带着笑容,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放到桌上。
“兄长,这是千里香和寻香蜂。”
齐鹏龙见状连忙摆手,将竹筒推了回去。
“杰弟,此物你是知道的,六扇门并不稀缺。”
“我当日借你,就没想要回来,如今你武功跌至末流,办案若无其他手段,恐怕会举步维艰。”
宋沧杰的脸上流露出一丝落寞和不甘,但很快就被他掩盖下去。
齐鹏龙一拍脑门,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之中又触碰到了兄弟内心的伤疤,他赶忙转移话题道:“杰弟,最近为兄刚好得到一批好酒,今夜我们不醉不归。”
宋沧杰哈哈大笑两声:“那我可要好好陪陪兄长了!”
齐鹏龙走进里屋,从屋内取出两坛酒,又拿出几碟下酒小菜,兄弟二人便吃喝起来。
两人边喝边谈,宋沧杰面露难色道:“事情就是这样,丢失的孩童在刘县令的私产中。”
“那座宅邸着火烧毁,我们抓到了一个活口,那个活口严重烧伤,能不能活下来,还两说。”
“如果审出和刘县令有关,这事就难办了。”
齐鹏龙默默的端起酒碗,小口小口喝着,胡子上沾满了酒液。
待宋沧杰说完,齐鹏龙眼眸一眯,闪过一道冷光。
他冷笑道:“一个小小县令,与风雨楼的人接触,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着,齐鹏龙看向宋沧杰,见对方一副愁苦的表情,心中窝火痛惜。
如今一个小小的县令,都能让宋沧杰发愁……
“此事交给为兄,明日我让人写一份文书,你带回去。”
宋沧杰给齐鹏龙倒满酒,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多谢兄长了!”
“你我兄弟,见外了,你刚刚说遇到一个神秘高人,到底怎么回事?”
提到那个黑衣前辈,宋沧杰一下子来了劲头,双目放光道:“那位前辈行走起来与常人无二,但那风雨楼的铜牌杀手蕴含了八成内力的一脚踢在他的心窝,却发出一道金铁之声。”
宋沧杰将经过说完,齐鹏龙眉头紧锁,惊疑道:“难道是十三太保横练?”
“不,那位前辈体格如常,我觉得可能是金钟罩或是铁布衫。”宋沧杰夹起一筷子菜肴推测道。
“虽然铜牌杀手只是四品,能轻易接下那一招的,少说也是二品高手。”
“再加上你说你听到发出一道金铁之声,那横练功夫至少练到大成境界了!”
齐鹏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