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技巧,她那时凭着不服输的一口气,把这件事当成了那时的一件事业。
那时她年纪又小,时间又多,现在她还能吗?
慕丹心信任她,可慕丹心那天有没有故意让她?
不论有没有,对她来说都没有意义。她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心下清楚,现在的她和这个秦秉文……
确实并不在一个水平。
翌日沈星上班的时候灌了两瓶咖啡还觉得精神不佳。
她一直到四点钟还在游戏里独自练剑,直到她确实感到太阳穴跳痛得厉害,胸口也不舒服,才被迫下线。
她给自己先定了一个小目标,至少她曾经得心应手的,血海迎香的路数,她得捡回来。然而万事开头难,她不但没有觉出自己有太大的进步,现在还腰酸背痛手抽筋。
她本以为自己喝点咖啡也能抗一抗,可身体并没有给她这个面子:她见慕丹心那天值了二十四小时的班,因为七床的事忙到第二天中午,回家又几乎一整天在游戏里泡着。
算下来,四五十个小时,她只睡了不到一百分钟。
沈星冷水洗了好几次脸,胸口和太阳穴都一阵阵钝痛,同时感到自己的时间安排确实不恰当了:无论如何,她工作性质特殊,上班还是要保持状态。
退一万步讲,天塌了她也得需要对自己眼前的病人先负责。
她意气用事上了头,这事做得太不专业。
如果万一今天组里有急手术,势必要求人换班帮忙了,不然自己万一晕倒在手术台上,丢人事小,危险事大。沈星翻着电子排班表想。
“今天没什么精神啊,小沈,不是你风格。”吴敬清从她身后路过,直接给沈星验证了怕什么来什么这一玄学,“你实习生师妹刚给你接了个急诊阑尾,高质量病人,年轻,状态很好。她已经去问病史了,一会儿你去做掉,腔镜,简简单单。”
“我今天可能做不来。”沈星为难道,但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熬夜,“我今天……不大舒服。”
吴敬清讶异地望着她,但不必多说,她蜡黄的脸色和黑眼圈已经说明了一切。
吴敬清没有再强迫,但明显微微“啧”了一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以后真不会了,真的。”沈星恳切道,但被迫又开始含糊地编谎,“我有点急事,但以后会注意,我明天肯定就没事了。”
“没事,我去接。”吴敬清并没有追问什么,又转去电脑前敲敲打打,“你这样不行,今天早点下班休息。”
你这样不行。
这话在今天讲来是事实,并没有针对她,只是在评价现在的状况,但沈星听着确实扎耳难过。
尤其她前不久才听到吴敬清和汪华聊天,说到要“招个男医生”。
自从选了外科分科后,她努力的劲头不亚于任何一个男医生,可现实的质疑比当年游戏里的多得多。
外科?女孩学什么外科?
体力跟得上吗?
女孩要去手术科室就去搞妇产,或者美容吧。
——又怎么样?那些科室也是更喜欢男医生。
而她只要说出自己面对这些时的不悦,又会被扣上“敏感想太多”“感性不专业”的帽子。
大家都是工作,对事不对人。专业科室是不看性别的,那些人会一板一眼地告诉她,只要够强,放心,不看性别,都是公平的。
也许确实如此。她去年投递简历的时候,学历不算出彩,笔试成绩综合下来也只是第三名,但是到了手术技能考核的时候,她每个项目都以绝对的优势赢过了所有候选人,姚雷当场给她发了聘书。
——又怎么样?
她离开谷济海之后没了上级的照顾,步步谨小慎微。她从不敢请假,从不主动调班,几乎每天都会主动配台帮忙。她偶尔也会羡慕那些可以轻松说出请假或调班的男医生,他们身上有她现在无法拥有的松弛。
她是外一科目前唯一一个正式的女医生,不是学生,不是实习生,且她的学历也不是那么出彩。
她生怕被人明里暗里评价:这个女的,确实不行。
然而今天,吴敬清说出了这句话,且她无话可说,无法反驳。
问病史的实习师妹已经回来,并传话道,病人问手术医生是否是沈师姐。吴敬清摇摇头,表示自己会主刀,同时并没有要师妹立刻去回话,要师妹先来开立手术相关的医嘱。
沈星核查了一遍文件,发现漏下了一张知情同意书,便提出自己去送,并会告知病人手术医生更换成了吴敬清。
“刚刚那大夫怎么还不回来,不会真是那个沈医生主刀吧?我们家不想让她做。”
病房门半掩着,沈星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了门里传来对话。
“沈星吗?她怎么了?”听声音是隔壁床的病人兴致勃勃插话,“不过我知道她前两天在七床那边病房,和人打起来了,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