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望去,一个娇小而有力量的身影从夜幕中,缓缓而来。
原来,是方清背着玉儿回来了!
阿娘罗氏立马向她娘俩儿奔来,围着玉儿转了两圈,
脸上的表情即欣喜,又愧疚。
方清用眼神示意阿娘,玉儿没有大碍,
阿娘紧绷的神经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她把玉儿从女儿的背上轻轻地抱下来,便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知道女儿现在有事要做,不便打扰。
方清看了眼地上姚金花的尸体,暗自感叹,
封建礼教,男尊女卑下,一个女人可怜的一生。
当然,她并不是原谅了姚金花的恶,
她只是觉得这封建的制度,一定程度上禁锢且扭曲了人们的思想,
尤其是女人的思想,让她们的目光只看得到眼前狭小的空间,
天天为了那一亩三分地斗来斗去。
收回思绪,方清行至里正面前,从容不迫道:
“里正叔,俺今日斗胆请求你,将俺侄儿李贵交由俺处置,
你放心,绝对在法理之中。”
里正和几位长老也觉着,
此事往大了说,是村上的事,理应由他们出面处理,
但往小了说,这更是她方清的家事,妮子作为玉儿的娘,
又是受害人的母亲,确实有权提出一些处置意见,
且他们相信方清可以做到公正严明,便允了她的请求。
得到应允之后,方清转过身,对着所谓曾是婆家的人,面色淡然道:
“据南周国律法,以他物伤人者,当受笞刑,笞五十,见血为伤!
因此,要放李贵可以,先让他受五十鞭子,方可!”
闻听此言,跪地未起的李大柱,怒目圆睁,双拳紧握,身体微微颤抖,
欲起身冲上前去,殴打方清。
却被李大牛一把按住,单膝跪地,动弹不得。
婆婆王氏哭天抢地:
“你这毒妇,好狠的心,你这是要俺孙儿的命啊!”
李贵吓得全身颤抖,他阿爷李刚和大哥李富连连跪地磕头求情!
方清嘴角半勾,漫不经心的敛眸,浑身散发出拒人千里之外的漠然,
“律法如此,俺们作为南周国子民,当上敬帝王,下守礼法才是!”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不服也得服!
里正及村民们,都觉得方清的处理有理有据,符合礼法,
公公婆婆一家再不甘,也只能忍痛接受。
方清轻抬眼皮,居高临下的瞥了这家子一眼,又道:
“为了公平起见,俺让里正的儿子李大牛来行刑,各位可有异议?”
众人皆赞其处事公允。
于是,李大牛找来一根拇指粗细的藤条,
在众人目光下,抽打李贵的背部及臀部,
打的他是皮开肉绽,条条血痕,最后更是晕死过去。
方清舀来一瓢水,泼在李贵脸上,
李贵瞬间清醒,一张脸因疼痛而变得苍白无血色,
恐惧地不敢直视方清的眼睛。
行刑完毕后,公公婆婆冲过来将李贵扶起,
但已完全没了先前的嚣张,低眉顺眼,生怕惹恼了方清。
方清站在那里,脸上映着火把跳跃的火焰,然而她的眼底,只有一片冰冷。
大哥李大柱,看着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儿子,双眼猩红,嘴角抽搐道:
“方清,你这个毒妇,你这下满意了吧?
早知如此,就该让贵儿把你那不值钱的女儿摔死!”
一旁的众人听他如此说,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家人,真真是坏到了骨子里,如此都不知悔改,
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呼与叹息。
方清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走上前去,便是一脚,
这一脚,踢得李大柱向后飞出一丈远,
撞到一棵树上,一口鲜血吐出。
此时,里正的二儿子李二虎看到这一幕,
像个小迷弟一样,鼓起掌来:“方清姐,你太厉害了!”
方清瞥了他一眼,无语地摇摇头,心里直呼离谱!
李大柱被踢的站都站不起来,
婆家人这回算是彻底的怕了,
婆婆王氏,连连磕头:
“玉儿他娘,看在俺们婆媳一场的份上,求求你高抬贵手,
放过俺儿和孙子吧!”
公公李刚也不停地搓手求饶!
方清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素手微抬,撩了一下挡眼的头发,缓缓说道:
“俺并非恶意报复你们,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