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殷身边走过,张殷紧步跟上,扭头还看了眼黑漆漆的屋内,但朱祐樘毫无动静,她只能低头离去。
此时此刻,朱祐樘还在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忆半个月前自己在干嘛。
有些事过去很长时间还是能记得很清楚,比如跟父皇就大婚一事吵得面红耳赤,然后?然后没几天他就出宫散心了,之后回宫认错思过,又偷跑出来……
[我自己走出去了。】
所以张殷半个月前是在街头巷尾遇到她那位真命天子………
行吧,没有必要思前想后,反复怀疑了,她说的就是自己。
有种炽热却不灼烫的温暖从心底蔓上来,不紧不慢地扩散到四肢百骸,令他不由自主地挽起嘴角。
是的,他打心眼里感到高兴,这时候屋内漆黑,别无旁人,他不需要做任何样子给任何人看,就是那样由衷地露出笑容,没必要掩饰。
不过……这种情况到底还是有点儿微妙啊。
他听了她的说法,遵照她的意愿,执行下一步计划前先问了她的意思,结果得到……“我想嫁你又不想嫁你”的结果?
想必彼时的张殷也没有必要故作姿态,跟他装作一副不慕权贵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