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伤，再看着李承煜那没有半点变化的清冷神色，秦玉若心里有些心疼他。
虽说李承煜贵为皇室嫡子，皇上宠爱，权势滔天，人人畏惧，可这日子也未必像表面那么风光。
从古至今，皇室都是权利的角斗场，腥风血雨，暗潮涌动，明枪暗箭，防不胜防，李承煜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明。
李承煜的生母永淑皇后早逝，自小没有生母庇护，皇上再宠爱也顾忌不过来，这从小到大多少次死里逃生才换得今日的承王之位，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其实李承煜这人不错，虽然看上去是座冰封万里分分钟要人命的冰山，但对身边的人其实不错，也心细，没有架子，就有点傲娇，在古代实属难得。
至于变/态这事，说到底也就是她的猜测，到现在她也没见李承煜吸过血。
唯一算得上不好的，也就是种/马这一点了，但这是古代，李承煜又是王爷，三妻四妾是常态，更何况文武百官上赶着给他送人来不收也不好。
就算是李瑾，那府上也是有一个侧妃，几个良娣夫人的。
算起来这也不算什么了，而且这也不关她的事，她和李承煜不会有那些关系，和李瑾也不会。
“退下吧。”
刚刚擦到发尾，李承煜就突然开了口。
秦玉若本想说再换张帕子再擦一遍，可见李承煜把书放在了矮几上，就把话给咽了下去。
放下手中的帕子，乖巧听话的无声一礼退了出去。
等秦玉若出了门，李承煜抬眼看着窗外那挂在天上的弯月，不由得想起多年前那一夜的事。
……
子时，灏王府。
李瑾坐在书房内仔细研究着新得的字帖，随着一阵风吹进来，响起了一阵空灵的铃铛声。
抬起头来，一穿着桃红色半袖铃兰花对襟上衫，下着十二幅留仙裙直挂镂空银铃，梳着堕马髻，带着点翠凤凰展翅步摇，耳挂梅花垂珠耳环的女子走来。
女子大约十七八岁，皮肤白皙如玉，一双桃花眼配着温婉的柳叶眉更显柔情，微微笑着似蕴含了烟雨之色，粉嫩的唇卷着笑意像盛开的桃花，美不胜收。
这就是和秦玉若有同样第一之称的秦玉然。
只是秦玉若是京城第一丑女，而秦玉然则是京城第一美女。
见到李瑾，秦玉然的笑容更是绽开了一分，而且还多了一分娇柔。
“爱妃这个时辰怎么来书房了？”放下手中的字帖，李瑾注视着秦玉然。
“妾身听顾妈妈说王爷还在书房看书，怕王爷伤了眼，所以便煮了明目的汤，做了一些糕点给王爷送来，还请王爷尝尝。”
说着秦玉然转身从绿意手中接过托盘，送到李瑾身侧。
“爱妃真是体贴入微。”李瑾将书挪开，让秦玉然有地方放托盘。
秦玉然笑得更羞，一边盛汤一边垂着眼娇道：“妾身就这点手艺，也只能做到如此，还望王爷不要嫌弃才是。”
“爱妃这手艺若是本王都嫌弃了，那这世上便就没有能入口的汤水了。”接过秦玉然手里的汤碗，李瑾笑着就尝了一勺。
“王爷尽是取笑妾身。”秦玉然被李瑾的话说得脸红，转过眼，看着桌上的字帖转移话题问：“这字帖是王爷从承王那得的吗？”
“三弟不喜字帖，哪里会有这李夫子的字帖，是曲大人送来的。”
“王爷今日下了朝就去了承王府，妾身还以为是承王又得了什么字画，才让王爷如此着急却又未用晚膳就回府了。”秦玉然一边说着，一边将糕点放到李瑾眼前。
“字画倒是没有，却有一个有趣的人。”想起秦玉若那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李瑾不由得笑了起来。
秦玉然知道李瑾这是真高兴，心里顿时一紧，但面上却装作好奇的问：“人？何人能叫王爷觉得有趣？”
“三弟新招到身边去的一个小厮。”
“小厮？”一听小厮，秦玉然心里的担心才落了下去。“承王身边不是没有小厮吗？”
“近来才招到身边去的，是个孤儿，却是个有趣的人，大智若愚却又憨傻有趣，一开始叫本王都看走了眼。”
“叫王爷都看走了眼？那这可真是一个奇人了，难怪王爷说有趣。”秦玉然清楚李瑾看人的能力，从未看走眼过，当初更是一眼就看透了她，所以，她才认准了他。
“的确是个奇人。”赞同的同时李瑾将喝完的碗放进托盘里。
看着这个动作，秦玉然便就明白，今夜她是又没有机会了。
虽说心里不甘，可她也明白李瑾的性子，表面看上去温柔可亲，实际上心中自有他自己的考量，他不愿任由她如何都是枉然，还会惹了他不悦。
“时辰不早了，王爷明日还要上朝，妾身就不多叨扰王爷了，王爷早些歇息。”把糕点收回，端起托盘，秦玉然淡笑着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