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朝晖阁走出来,入了长长的回廊之中,见四下无人,花枝才小声的问林夫人:“夫人,那事您不打算问了?”
“有何好问的,看那小子楞头楞脑的,又能知晓多少,问了只怕也是白问。”原本去朝晖阁之前林夫人是想着探寻几分的,但见到秦玉若之后,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瞧着秦玉若那傻模样,也不像是个聪明的,她虽然怀疑是李承煜故意为之,但并不觉得李承煜会把过多的事情告诉秦玉若,说来也就是个跑腿的,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而且秦玉若是李承煜身边的人,看样子也不会敢有欺瞒李承煜的心,李承煜问什么必然会答什么,她要是探了口风,这秦玉若分辨不出来,可去李承煜那一说,李承煜能听不出来?
打听不到太多不说,反倒会叫李承煜觉得她太有目的。
她要的可不是这一星半点的情报,没必要得不偿失。
“那夫人何必送这么重的礼?”花枝不明白,林夫人为何要下这么重的本钱,那可是两百两白银,那玉佩更是林夫人嫁妆里的好物件,就为了讨好这么个傻小子也太贵了些。
“你懂什么,这礼若是轻了,那小子未必会放在心上,你莫忘了,三年里王爷就选了这么一个人在身边,无论王爷是何打算,这都是王爷身边说得上话的人,王爷身边就那么三个说得上话的,你觉得今日送到这点儿东西,刘兵看得上吗?青鸢看得上吗?”
这答案都不需要说出来,主仆二人心里都清楚,且不说这点东西刘兵和青鸢看不看得上,就算看得上也不会收,因为两人都是李承煜身边的心腹老人,又是外男,自不会沾惹内宅的事。
而秦玉若的身份就不同了,她是小厮,而且是贴身的小厮,总有处理李承煜内事的时候。
“这傻小子是新来的,骤登高位,还不懂府里那些盘根错节的事,现下巴结她的也都是那些个小厮,她自没见过什么好东西,今日这银子,她必然会记在心上,更何况,她还欠了本夫人的情分,只要柳姐姐再帮帮忙,这小子自然会偏向本夫人。”
摸着袖袋里的信,林夫人觉得这一次是极有希望的。
一年多了,总算让她寻得机会了,这一次,她绝不会轻易放过。
“也是,这小子没有根基,和柳夫人又已经结了梁子,柳夫人又是个不肯低头的,只要夫人从中说两句,这柳夫人便就是夫人手里的一杆枪了,而且这小子都把这么重要的信托付给夫人了,可见是亲近夫人的,只是,夫人不打算看看吗?或许里面写的正是夫人想知道的。”
林夫人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把手伸进了袖袋里,将秦玉若交托的那封信拿了出来。
仔细看了看,信封上没有特殊的处理和印记后才小心翼翼的从封口撕开。
拿出里面的三张信纸来,一打开,主仆二人却是看楞了眼。
并非信纸上写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而是一个字都没有。
翻看了三张信纸的正反面,一个墨点都找不着。
“夫人,是不是那傻小子拿错了?”
“王爷亲自吩咐的,她怎么会拿错。”林夫人虽然也觉得奇怪,但觉得那秦玉若不至于傻到连李承煜交给她的信都会拿错的地步。“王爷的心思旁人难以揣测,回去找个一样的信封装上,给那秦家的送去。”
“是,夫人。”
……
相比起林夫人的摸不着头脑,秦玉若这边却是彻底的放下了心,悠哉的躺在床榻上把玩着银锭子。
从林夫人答应帮她送信的时候她就知晓芝兰没事,毕竟从那天李承煜送东西去起,那后院的人的眼睛肯定就是长在芝兰身上的了,芝兰有什么事林夫人肯定是最快知道的其中一个。
林夫人本就是来讨好她的,如果芝兰出了什么事肯定会好心的告诉她。
而且,如果芝兰出了事,林夫人这么一个人肯定不会招惹与她相关的事端,更别提帮忙送信了。
所以,可见李承煜还没去对证这事,或许是信了她的话,又或许是忙得来不及管这事。
不管是什么,对她都是救了命的好事。
至于那信,秦玉若压根就不担心会被林夫人看。
林夫人能看到的,只会是白纸而已。
这可是她的独家配方。
看了这么多本医书,她对草药的运用比她师父都还要来得精,最爱的便是把药草配在一起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就是其中的古怪之一。
其原理就是互相作用,就像受热显字一样,她用的更加隐秘一点,是遇味显字。
芝兰房内的东西都陈旧,隐隐的散发着霉味,在不通风的情况下这霉味就更加的重,她利用的就是这霉。
一旦进入房内,那些信纸上的药液就会在霉的作用下迅速滋生霉菌,虽然用显微镜看会比较的恶心,但古代也没有显微镜啊。
怕芝兰不